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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鼬祭文】二十一岁
她在二十一岁生日那天想起他,哭的撕心裂肺。
她想起她少年时,踩着一路的落樱去他家做客。 他站在树前,伸出http://jump2.bdimg.com/safecheck/index?url=rN3wPs8te/pL4AOY0zAwhz3wi8AXlR5gsMEbyYdIw63hng7iD0zbwwQ/vX7EmptQt6XyibVFgk4fbLMgytUg5Z4Q4OO30Ri8SAtVjSx1NjJY8K44RtEayOIGoV/lLDlYZRVBZGK76KNa5zfjJFgfSe3Pk0OcyRzId7vxZilUHtsjCX3Bzpc2gBzo6H8KR抵在唇间,做出“嘘”的动作。带着一片温和轻浅的笑意。 然后一个包子样的孩子从树后蹿出来,扑在他身上,开心的大叫着说:我找到你了! 他蹲下,摸摸那个孩子的头,黑色的眼眸中满是温柔的宠溺。他说“做的很好佐助,但是现在家里有客人来了,我们该回家了。” 那个孩子不满的挣扎起来,满眼认真的说他答应了要陪他玩一整天。 他抬头看她,抱歉的笑,然后伸手戳了戳那孩子的额头,承诺说,下一次。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黑发黑眸的温润气息,笑起来能摧败满山的木槿。 后来她常跟着家人去宇智波,多半的时候他都不在。于是她便去陪那个叫他尼桑的孩子玩,然后得到他每一次回家偶遇她时的道谢。 时间不瘟不火的过去,他在他们相识一年零几个月的时候毕业。她去看他的毕业考核,凛冽的杀意带着不属于他那个年纪的决绝。 她想起父亲的话,早年经历过战争、杀戮的孩子不是极善就是极恶。 她突然觉得心疼,不是因为那所谓的“极善”或是“极恶”,而是因为“早年经历战争”。 可这句话在后来的岁月里被他用行动证明。 他在十四岁那年,手刃亲族,叛出木叶。 她听到消息后赶到医院,那时那个宇智波族仅剩的孩子已经清醒。直楞楞的望着天花板,没有表情。平时灵动的眸子像一团燃完的灰烬。毫无生气。 她走过去抱那个孩子,眼泪混着鲜血撒了一地。 然后她看着那个孩子在一方真心或假意的目光中孤寂的成长。带着一身戾气,愤怒与怨恨。连阳光都接近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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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布于:2017-12-03 09:00
后来,在他成年之后的不久,他如同成全那个孩子的愿望一般的死了,死在了那个孩子的手上,死在了他亲手编织的谎言里。
于是真相大白的那天,那孩子不吃不喝不眠不哭的缩在角落。然后发疯一样的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扯着她的袖子泪流满面的不停说着抱歉。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那个孩子。但她觉得他肯定不曾怪过那个孩子。即使是手刃全族背井离乡,即使是背负骂名受千夫所指,即使病入膏肓被诅咒怨恨,甚至哪怕是被那孩子刀刃相向死在那孩子的手中,他也不曾怪过那个孩子。他有多疼宠那个孩子她一直用心看着。 她看到那孩子在从经历了灭族事件后第一次痛哭出声。她揽住那个孩子说,不要紧的鼬不会怪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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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布于:2017-12-03 09:00
然后那孩子哭晕过去,她去了那片葬着他的地方。
使出家族的禁术,她只身一人去到了那片只有灵魂才能到达的地方。 他坐在一个山丘上,四周皆是焦土、鲜血、尸骸以及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黑烟。他望着天。天是盛夏风雨欲来前的土黄色还带着点绛紫。他背对着她,头发被风吹的散乱。衣服依旧是生前那件,有些裂口染着血渍。 像是传说中灵魂徘徊在战场不肯离去的孤高的亚瑟王。 她出声唤他,他缓慢的回头。 她说,鼬,她说,鼬你回去吧,佐助他很想你。 而他仅仅只是看着她。安静的温和的默默的注视着她。 那目光让她想起从前,她还很小,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柔软的目光像是能捧出清水来。 过了很久又或者仅仅只是须庾,他低头环视身旁那些堆积成山的尸骸。 他说,这些倒在他身旁的人本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有亲人朋友在等他们回家。可他们因他而死。 他的眼角有光。嘴角带着弧度像是再哭。 她往前走了一步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他回头看她。他说你回去吧,这些人因我而死,我该就在这里,留下赎罪。 她冲上去扯他,眼泪又流下来。她说求你,她说佐助在等你,佐助不能没有你,她说求你,求你回去,你还年轻世间的种种美好你都不曾尝过还不能死。他扯住他的袖子跪在地上,她说,求你回去。 他看着她,目光像是看年幼时拉着他衣角撒娇的佐助。他拉她起来,揉了揉她的发顶。 他说,如果他回去将会成为佐助的障碍。有他在佐助就会停滞不前,有他在佐助就无法回到木叶一生都只是叛忍,有他在佐助就会想起那些惨痛的过去。那些伤口会终其一生的去撕扯佐助的神经,余生都在流血。 他说总有一天佐助会忘记他这个不称职的哥哥。然后伤口愈合好好的活下去。 他说我已经活了二十一岁了,足够长了。 他目光悠远没有焦点。 她哭的剧烈几乎窒息。 他姓宇智波,有忍界最高傲的血统。 他三岁经历忍界大战,和平二字在心口烙下的印迹用了一整个生命去维护。 他七岁入了忍校八岁开了写轮眼九岁以第一的成绩从忍校毕业十岁进入暗部十一岁成为间谍十四岁手刃全族叛出木叶二十一岁死于胞弟之手。 他宇智波鼬下定决心的事有哪一件是没办成的? 他宇智波鼬下定决心的事没有哪一件是没办成的。 她绝望的几乎想要以死泄愤。 她从没像现在这样怨过自己。没资格软不动他,没能力带不走他。 他起身向远处走去。 她抓起一把土握在手里,低着头看。 她又想起她父亲的那句话,一语成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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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布于:2017-12-03 09:01
若不是极善又怎么会心病成疾,拖着病体不肯治疗来折磨自己。
若不是极善又怎么会给自己编下一个死局不肯求生。 若不是极善又怎么会把那些被晓杀掉的人的性命算在自己身上不肯转生不肯回去守着这么一片焦土不空不休。 呐,宇智波鼬啊,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会被害至如此地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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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发布于:2017-12-03 09:02
她二十一岁时忍界已经平定。
第四次忍界大战带来的近乎灭顶的灾难把“和平”二字深深印入所有人心里。 鸣人成了第七代火影,佐助游历四方,忍界联合成立了医疗部,一切都是鼎盛的样子。 后来她常去宇智波家,在宇智波家的大宅门口坐着,门外长石板街旁的樱在每个暮春时节都开的灿烂,像她当年第一次来时的样子。 树旁不远处有一块石碑,没有名字,是当年刚回木叶的佐助立的。 那时他的身份尚未洗白,名字不能出现在木叶的任何地方哪怕仅仅只是一块小小的石碑。 所以佐助在鸣人当上火影后立刻要求替他平反。 如今,他的名字被刻在第二块慰灵碑上最醒目的位置。 端正锋利的几个字是佐助亲手刻上去的。 那天天气很好,太阳在没有云的苍穹上挂着。没有风,蝉鸣却传得很远。 佐助一笔一画的在那块慰灵碑上刻下他的名字。眼眶很干,没有眼泪。 最后一笔微微拉长,放下苦无后佐助伸手去摸那几个没打磨过的笔峰处凛冽的字。手指刚刚贴上去别被锋利的黑曜石割破。 佐助反应极快的将受伤的手收回来。血落在一旁的草地上,慰灵碑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迹。 佐助俯身看了看那个名字。似乎是叹气说了句还好。 然后又带上面具,消失。 后来她常常看见佐助去慰灵碑前坐着。带着清茶和三色丸子,看上去像是郊游, 她想携带毕业算的上是陪伴,他也不是完全失言。 于是以后的日子里佐助便不再过生日,只是每年的六月九日都拎着蛋糕,纳豆汤和三色丸子去慰灵碑前坐着,一坐一整天。也不说话,就只是坐着。 从六月九号的零点到六月十号的零点。白天半天靠着慰灵碑出神,等到天黑以后点几只蜡烛唱一首生日快乐歌,等风把蜡烛全部吹灭以后就切蛋糕,然后又静静地坐着。不哭也不笑。麻木的像个人偶。 直到她二十三岁佐助二十一岁。 那天佐助第二次喝酒。喝的很醉。抱着慰灵碑想小时候抱着他那样。头靠在他的名字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 佐助对那块慰灵碑说了很多。 从小到大,从一直很在他后面到失去他怨恨他到亲手杀了他一直到现在。 然后不停不停的说抱歉,却依旧没有眼泪。 她站在离佐助不远的地方。一直看着,就只看着。 她知道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语言能宽慰得了佐助。 除非他能活过来,站在他们面前,说什么都可以,什么都不说也可以。 可是这不可能。他不愿回来,甚至连转生都不愿意。 他停留在那个世界等那些因他而死的人一个个放下执念前去转生。知道只剩他一个人。 他有多温柔多善良,他们都知道。 所以他们都求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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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布于:2017-12-03 09:02
以前他比她大两岁比佐助大四岁。
现在,她二十三岁了佐助二十一岁了,可他还是二十一岁。 他永远都只有二十一岁了。永远停留在那个年纪,在一个没有时间的世界里等时间把他认为他曾亏欠过的人都带走。 她还会有二十四岁二十五岁二十六岁二十七岁二十八岁二十九岁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七十岁八十岁甚至九十岁一百岁,佐助也会有。可他永远都不会有了。 那个温和善良总是笑着的少年永远永远都不会再长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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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布于:2017-12-03 09:02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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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发布于:2017-12-03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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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发布于:2017-12-03 10:17
图片:b0924836acaf2edd153992a0861001e93b0193cf.gi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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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发布于:2017-12-03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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