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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分享]​24小时的快餐店,让我们都找到了前路。

楼主#
更多 发布于:2020-02-09 12:22


24小时的快餐店,让我们都找到了前路。


1


“把它加到可乐里。”
说话的眼镜男,表情真诚得宛如参加面试的大学生。
见我迟疑地盯着他,他又把手往前探了探:“放心,不是毒药。”
看着他手里可疑的纸包,我面无表情地回应:“不好意思,本店明文规定,不得往商品里添加非配方物品。”
“好吧······”眼镜男指了指远处餐桌上的一位老人,“看到他了吗?他是冯天。”
冯天?
“就是常上热搜的那位企业家。”仿佛看穿我的疑惑,眼镜男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我是他秘书,也是他干儿子,我要你加进可乐的,是安神药。”
安神药?
“干爹讨厌吃药,每次我都要想尽办法才能让他服药,所以······帮个忙好吗?”他再次将手伸到我面前。
“邓世阳,还没好吗?”远处传来中气十足的喊声,那位衣着考究的白发老人正看向这边,在他面前桌上,摆着一只鼓鼓的黑色公文包。
“来了!”眼镜男擦去额头上的汗,忙不迭回应。
“没用的东西。”老人瞪了他一眼,扭过脸去。
见他面色难看,我有些不忍,应承道:“好吧,我帮你放药。”
“非常感谢。”
直到目送他在老人对面坐下,我才拿起点餐台上的纸包,顺便,将刚才他递过来的两百元钱塞进口袋。

2


我打开阀嘴,默默注视着可乐将杯里的粉末淹没。
“他们点了什么?”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我差点将纸杯打翻。回过头,一直在仓储间清点材料的庄大寒正站在旁边看我。
“什么表情啊大作家。”仗着早入职一年,这个总嚷着要做店长的女孩用一种讨厌的前辈口吻道,“他们到底点了什么?”
“我自己备餐。”扔下这句话,我将合上盖的可乐放在饮料机旁,转身走进操作间。
“第一次上夜班,很不习惯吧?”我刚拿起汉堡,庄大寒又凑了过来。
我横了她一眼,不作声,赌气似的将汉堡和薯条摔向餐盘。
“别带着情绪做事,”庄大寒抱着手臂,一脸幸灾乐祸,“夜班可是最有意思的工作,上得越多,就越有可能成为店长!”
那是她自己的想法,对我而言,夜班比想象中糟糕八百万倍。
今晚10点,我刚站到点餐台前,一个寻找儿子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说她有演员梦的儿子在大城市断了联系。可说下去,她却连一张照片也拿不出,只是一个劲叫嚷儿子胸口有块汉堡状胎记。
拜托,就算世上真有这种胎记,也不会有人随时拿它炫耀吧。
好不容易打发走女人,店里又闯进一群醉汉。他们哇哇呕吐一阵后扬长而去。我望向庄大寒,她扔下一句“清点材料”便溜进了仓储间。
当我清理地面时,眼镜男和老人推门走了进来。
我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回到点餐台接待,不过还好,他们是目前为止最正常的客人。

3


老实说,若不是需要更多自由时间,我才不会上夜班。
大学毕业时,我写的小说被出版社看中,意外获得出版机会。小说不仅印了一万本,还被一家影视公司买下电视剧改编权,甚至传言我的梦中情人,人气偶像李吉吉会饰演女主角。
那时我认为这是天启,于是毅然放弃找寻工作,开始追求自己小说家的梦想。
可所谓的天启不过是个笑话。那之后,我再没写出超越处女作的小说,眼见存款见底,我只能谋求一份新工作维持生活。
这份工作,就是在这家名为“麦克基”的快餐店当服务生。店里主要出售汉堡、炸鸡这类洋快餐。虽然毫无特色,但因为四周没有同类店铺竞争,生意还算不错。
选择做服务生,就是因为这项职业既没门槛,时间又固定,可以方便我专心写作,但没想到,白天的工作忙到不可开交,下班后我完全不想动了,几个月过去,依旧是没写出几个字。
思来想去,我主动申请夜班。在我看来,夜班工作时间短,没生意时正好睡觉,白天就可以用来写小说。
思绪到这里,我将餐盘放在眼镜男和老人面前的餐桌上。
“喂,”就在我转过身时,眼镜男突然出声,“可乐呢?”
“不好意思,马上送来。”我秒变笑脸,回到饮料机旁取可乐。
就在这时,门口电子迎宾器突然响起。
不知道庄大寒又跑到哪里去了,我只好放下可乐回到点餐台前。
“您好,请问······”话刚出口,我便看着来人说不出话。
“一份三明治,一杯零卡可乐,谢谢。”此时此刻,梦中情人李吉吉与我只隔了一座点餐台。
她一身干练的运动装,正笑盈盈地看着我。

4


试过好几次,我还是不能将三明治装进纸袋。
注意到我手忙脚乱,刚走出来的庄大寒一把抢过袋子:“别在大明星面前出丑,我来吧。”
不等我回应,庄大寒提起纸袋走出操作间,抓起一杯可乐一并递给李吉吉。难得与梦中情人说话的机会就这么被人抢走,我不禁捏紧拳头。
还没来得及品味悲伤,突然,操作间外“咚”的一声闷响,我听到庄大寒的惊呼,急忙走出操作间。
不知怎么,李吉吉倒在了点餐台前。
“看我干嘛?”见我盯着她,庄大寒忙不迭解释,“她自己倒下的,我什么都没做!”
我扶起李吉吉,见她双目紧闭,脸白发白,又看到打翻在地的可乐,身体没来由地一颤。
老人与眼镜男也围了上来。不过老人在问过厕所位置后匆匆离开,眼镜男看了几眼后也回到座位,在远处用怀疑的目光来回审视我们。
我摸摸李吉吉手腕,确定她脉搏平稳后心里有了底。
“低血糖昏迷。我扶她去沙发躺下,你找几块方糖来。”我对庄大寒说,同时环视一圈店内,找到右侧角落里被隔断遮挡的一条沙发椅,扶她过去躺下。
她的背包很沉,我想打开找找她的手机,通知别人来接她。可里面除开零钱包、毛巾和一块造型奇怪的“7” 字型木板外,再无其他东西。
这时,电子问候声又响起。
起初我没在意,可当庄大寒的招牌大嗓门没有如期出现,我决定探头一看。
刚探出头,我就看到眼镜男抱着公文包跑进点餐台。
“抢劫!”下一秒,一声粗鲁的怒吼吓得我将头缩了回去。

5


一个顶着一头凌乱长发的年轻男人站在点餐台前,手里握着一柄做工考究,怎么看都只该出现在古装剧里的弩。
这画面太诡异了,年轻劫匪用弩指了指眼镜男,怒吼道:“你的包,给我!”
“还有,把收银机打开!”他又将弩转向庄大寒的方向。
“叮”的一声,庄大寒打开收银机。抢匪把手伸进去,摸了两把,收起为数不多的纸钞,视线再次转向眼镜男:“你们,把身上值钱东西交出来!”
眼镜男顺从地交出钱包、手机和手表;庄大寒的东西全在更衣室,所以她只拿出两个汉堡和一包薯条。抢匪愣了半晌,命令庄大寒打包。
“等等!”接过纸袋的瞬间,男人指向庄大寒身后,“把它给我!”
我眼看庄大寒转过身,她的脸虽被恐惧占领,可手脚没半分迟疑。果不其然,我藏在饮料机后面的笔记本电脑被她抽了出来。
电脑里有我全部作品,还有前天刚发给编辑的新小说大纲······如果电脑被抢,那我赌上职业生涯的梦想也会一并被抢走。
绝不能容许这种情况发生!我一鼓作气,匍匐到沙发座对面墙根,小心翼翼地向抢匪靠近。
趁他注意力转移的瞬间,我从墙边滚到他斜后方座椅区。
我拿起眼镜男桌上的餐盘,面对抢匪后脑勺,高高扬起双手。
“对,用力砸!”就在这时,一直没出声的眼镜男突然嚷起来。
抢匪猛然转身,尖利的弩箭正对我胸口。

6


确认庄大寒和眼镜男被绑牢后,抢匪来到我的面前。
“你们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抢匪放松了警惕,竟开始与我攀谈起来,“我离家时夸下海口,说不挣到钱绝不回去,所以不带些钞票回村,我也脸上无光!”
“我还有其他收获,”说到这里,抢匪手里多出一只U盘,“我之前打工的那家公司,好像有什么猫腻。昨天我回去结算工资时,发现总经理办公室没人,我偷溜进去看到电脑上插着这个,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做假账、转移财产的记录。”
“呵,果然是个黑心公司,我就把这东西顺道拿走了,还有这把弩,带着防身。”
说话间,抢匪在我背后打了个漂亮绳结。
“那么,就委屈各位等到天亮吧。”做完这一切,抢匪深鞠一躬,背上弩准备离开。
“欢迎光临!”可惜电子迎宾器发出的声音又让他停下了脚步。
我抻长脖子往外看,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慢悠悠推门进来。我听庄大寒说过,店里有为深夜执勤警察打折的惯例,估计这位是常客。
抢匪将我们仨往里推了推,顺手扯下墙上围裙。系好围裙,他又松开我的绳索,用弩抵住我的后腰强迫我上前服务。
“请问需要什么?”明明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还是不得不展现出职业假笑。
“······牛肉汉堡套餐。”不过警察似乎更紧张,好像生怕有人投诉他执勤中偷懒一样。
我报出价格,抬手示意抢匪去操作间备餐,同时灵机一动,向警察道:“我们店会为深夜执勤的警察打折,不过,需要您报出警号。”
他吞了吞口水,犹豫道:“不报就不打折吗?”
“我想起来了!您之前来过,我们店有记录,您看这是不是您警号。”我手指在键盘上快速跳动,连敲出三个“505”,我想,他一定能看懂我的求救信号。
“你认错人了。”没想到对方连看也不看,直愣愣地盯着我,“我今晚第一次执勤,以前没来过。”
“好吧,您核对一下金额。”我暗叹一声,继续引导他往屏幕上看。
“不用了,你扫我还是我扫你?”他低头摆弄手机。
见他无动于衷,我正头疼,却忽然听到庄大寒的声音从操作间传来。
“救命,我们被绑架了!”
警察皱了皱眉,他看向我身后,脸色变了。
抢匪端起那只弩,这一次,弩上的箭对准了警察。

7


空气安静了几秒,随后抢匪踢开点餐台旁的活动门,示意警察进去,和其他人质站在一起。
警察走得很慢,或许他在等待一个反扑的机会。我决定帮他一把,于是当抢匪走进点餐台时,我猛然用力向他撞去。一阵凌乱的声响中,食物和餐具散落一地,弩也飞到了角落。
混乱中,我用尽全力压在抢匪身上,现在就是制服他的最好机会!我抬起头,却见到警察正用极快的速度冲出点餐台。
“我不是警察,别找我!”一边跑,他一边喊着。
趁我愣神的空当,抢匪给了我下巴一拳,接着他用最快速度拾起弩,双手一阵倒腾,却不知为何弩箭迟迟没射出。气急之下,他竟直接连弩带箭扔了出去。
我眼看着弩飞向警察,将他击倒在门边。
抢匪喘着粗气,过去察看,然后将陷入昏迷的警察拖进操作间,没多久,又出来利落地绑上我,一脚将我踹回去。
“别再给我搞什么幺蛾子,我只要钱。”抢匪瞪圆眼睛,怒气冲冲道,“要是你们再乱来,别怪我不客气!”
一旁的庄大寒和眼镜男被吓得说不出话,就在这时,抢匪动作突然停下来,他看向操作间外,一脸惊恐。
“别动。”熟悉的声音让人心头一暖,只见老人正端着弩,一步步靠过来。
“当心,这东西很难操作,万一射不出来,误伤了自己可不好。”见弩在他手里左右移动,我不得不出声提醒。
“放心,”老人语气平静,“我的东西······”
“······我知道怎么用。”话音刚落,老人拉弦的手指一动,弩箭飞出,正中抢匪大腿。

8


“干爹,我就知道您能掌控全局,牛!”重获自由后,眼镜男在活动手腕的同时不忘向老人狂拍马屁。
老人不理会他,从抢匪身上搜出U盘,绕过我和庄大寒,向操作间外走去。
“喂,”我动了动仍被捆住的身子,“把我们也解开啊。”
“那可不行。”眼镜男在我面前蹲下,脸上笑容说不出的扭曲。
“为什么?”
“你猜,这家伙刚才口中的黑心公司,在谁的名下?”眼镜男转向抢匪,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他竟敢打电话来,说今晚在这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和干爹带着钱来了,可他居然想直接抢钱,真黑!”
“邓世阳!”老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赶紧做事,说这么多废话给谁听?”
眼镜男拍拍衣服,满面笑容地爬起来,看看我和庄大寒:“今晚的事,要怪就怪你们运气不好,知道的太多了。”
假惺惺地道歉后,眼镜男将我兜里的两百元收走,起身进仓储室寻找刀片,似乎打算割开天然气管,在这里制造一场爆炸。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死亡将近,我开始为自己的无能而恼怒,后悔没有在好好活着的时候,写出让自己满意的小说。
沮丧感蔓延全身,就在我即将落泪时,忽然感觉有人正在解开我身后的绳结,我睁开眼,看到庄大寒蹲在旁边。
“还好我知道清洗柜最下方的把手比较尖利,我靠它割断了绳子。”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庄大寒小声说话,一时间真有些不适应。
松绑后,她继续低声说:“一会儿我发声吸引那个眼镜男过来,你躲在门边,趁机把他击昏······”
我打断她:“我用什么击昏他?”
操作间除了汉堡就是薯条,庄大寒东张西望,最后指着我那台又厚又沉的笔记本电脑:“用那个。”
我苦着脸点点头,将笔记本抱在怀里,侧身藏在门边,默默计算挥击的角度与力道。
庄大寒清清嗓子,正准备张嘴大喊,忽然听到外面的老人发出一声怒吼。
“邓世阳,你好了没有!”说罢,他大概是渴了,发出大口喝水和捏扁饮料杯的声音。
“来了干爹,刚才我顺便去找其他通道了,而且我看过了,这附近都没有监控······”话音未落,眼镜男从仓储间探出头,一眼看到了躲在门边的我。
电脑被眼镜男夺下,他随手一扔,机身便撞上墙面碎成两半。
他一手持刀,向我逼近,正欲抬手刺过来,一个身影却突然闯进操作间。是老人,他捂着胸口,脸色红如猪肝,正艰难地大口喘气。
“邓世阳,我······”他顺着墙面跌坐在地,一脸痛苦地开口。
“干爹,您怎么了?”眼镜男听到声音,急忙转身,面色微微变化,“是不是,把那杯加料的可乐给喝了?”
他缓缓蹲下来,盯着老人的脸,用无比轻佻的口吻继续道:“你现在心脏一定很不好受吧?”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将药包递来时我会感觉可疑。
“老家伙,我尽心帮你,可到头来你却只把我当你的一条狗!”眼镜男站起身,一脚踩上老人肚子,“你知道吗,从跟你第一天起,我就想要你的所有财产,做梦都想!”
老人面容扭曲,却无力反抗。
“我有新计划。”下一秒,眼镜男的语气又转向温柔,“今晚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你和那家伙约在这里交易,但你临时反悔,不想给钱,于是用弩箭射伤了他。店员报警,你就先制服了店员,又砸晕了警察,然后想制造一场火灾,一走了之。”
“没想到,离开前你心脏病突发,倒在门口,于是和他们一起被烧死。怎么样,这个故事还不错吧?”
说到这里,眼镜男又一脸诚恳地看向我:“我还要谢谢你。本来我以为可乐被之前那个美女喝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进了老家伙的嘴!”

9


我眨眨眼,总感觉他的话里有些值得在意的东西。
“来了!”就在这时,庄大寒盯着眼镜男身后嚷道。
瞬间,一块“7”字型木板从操作间外飞来。它不停旋转,状似翅膀的两翼挟裹起四周凝固的空气,在拥挤的室内飞出一个回旋,准确击中眼镜男前额。
伤者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与此同时,李吉吉出现在门口。
“果然,反派永远死于话多。”她那张苍白的脸上泛起招牌式的微笑。
“那是武器?”最终,我还是如愿与女神说上了话。
“是啊,我在新戏里的角色要用到回旋镖,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附近练习!”
那正是由我处女作改编的剧!我激动地看着李吉吉,对方轻笑道:“在此之前,我还从没命中过目标,导演想用CG代替,但我觉得,能靠自己完成最好,毕竟,我做梦都想凭自己的演技获得认同。”
我刚想点头附和,就听见庄大寒的大嗓门再次响起。
“警察来得这么快?”
我竖起耳朵,听到不断迫近的警笛声。
半分钟后,随着“欢迎光临”一同传入耳朵的,还有一个熟悉的女声。
“就是他!”之前那位寻找儿子的中年妇女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是他抢劫了这里!”
“什么情况?”庄大寒发懵地看着随后进来的警察。
“我每晚都来,从没见过他,而且他的表现完全不像店员,这逃不过我眼睛!”中年女人死死攥着我的手,转头向警察解释,“他肯定是挟持了这家店,假扮店员接待我。”
“我······”我听后失笑,哑口无言。
一旁的救护人员将伤者抬上担架,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吸引了所有人注意。担架上假警察上衣纽扣被解开,露出的胸口上,赫然现出一块汉堡状胎记。
“儿子!”中年女人抛下我们,转头扑向担架。

10


一晃三个月过去,南下的寒流让店里客人都换上长袖。不知是不是因为降温,前来消费垃圾食品的人越来越多。
电脑修好后,我只用几天时间便肝完小说。出版还算顺利,可惜销量平平。
警方根据U盘里的内容将冯天名下公司查了个底朝天,看守所里冯天知道后当场猝死,不知他风光时有没有想过,自己叱咤一生却结局凄凉。
至于邓世阳,他不仅没能获得老板的财产,反而因为协同犯罪被关进大牢。一起被关的还有抢匪,不过他认罪态度良好,打算出狱后继续努力,依然有机会“衣锦还乡”。
李吉吉新剧大爆,她也因为突破性表演,成功斩获演艺生涯第一座最佳女主角奖杯。
那晚过后,麦克基的老板对开快餐店心生厌倦,还没等他贴出转让布告,庄大寒便掏出积蓄将这家店盘下,她换了店名,改了菜单和风格,甚至还将冯天的弩从警局领回,挂在墙上当装饰。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时大咧咧的女孩,竟如此轻易就实现了梦想。
又是个平常的清晨,结束夜班后,我和老板庄大寒走在清晨的街道上。天刚蒙蒙亮,来去的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我俩在路口停下,趁着红灯,我向庄大寒讲起新写的小说。
“故事发生在快餐店······读者可不会喜欢。”庄大寒满脸戏谑,“等等,这不就是那一晚的事吗?”
我没有回答。信号灯转绿,所有人同时迈步,我和庄大寒混在人潮中穿过街道。等到了对面,庄大寒才说起刚刚擦肩而过的人里,有个西装男有些面熟。
“可我只记得他穿警服的样子。”庄大寒也终于学会了小声说话。
我回过头,正好对上假警察的目光。隔着车流,我笑着调侃:“不当警察了吗?”
“我要去试镜。”假警察捏着衣角,一脸扭捏。
还是没放弃演员梦啊。我和庄大寒耸耸肩,一起朝街对面挥手。
“祝你成功。”
“一定会的。”
我们各自转身,背对彼此,举步前行。


-END-
作者|会跳舞的熊
亲爱的萌晓晓:
     你一定要加油,上理想大学,温柔并自带锋芒.

一如既往,万事胜意——xM.
caojinb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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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0-03-30 11:20
好精彩抢沙发沙发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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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1-04-30 21:28
很棒很棒呀
人生在世如梦幻泡影,世人苦苦追寻的,也不过是那一点蜜糖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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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oruiting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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