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杂谈]怪我不自量力妄想徒手摘星.

作者：咸鱼君

惊人院第223号房的故事

阅读时间：5-6分钟

阅读姿势：许个愿

作者：惊人院（来自豆瓣）

1


狭小的出租屋里酒气熏天，地板上散落着成堆的啤酒罐子，目光所到之处满是外卖的盒子，生活垃圾遍布整个客厅的角落。


从卫生间里不断涌出一股一股的水，漫过满地的狼藉，流到客厅里，很快，地面上的垃圾都漂在水面上。


几个月前开始，林玥身上的皮肤开始变得如同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一样，干枯并且有很多裂纹，她知道，自己的期限越来越近了。


“你是听到了对吧？你听到了我想许的第三个愿望是吗？”林玥忽感一阵轻松，她等了几天，终于看到了尽头了。


她面前的光滑的大理石墙面忽然出现一团湖蓝色的光团，仔细去看不难发现，那团光就是从她自己身上逸出来的。


那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光团荡出她的身体，分散开在墙面上歪歪扭扭拼出了一个“是”字，没错了，一直住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就是它了。


寄生在自己身体里的食灵兽，那个吞噬愿望，侵夺人灵魂的怪物。


“我死了之后，会去哪里？”林玥听见了自己腿骨发出的咔咔萎缩声，却一点儿痛觉都没有。


蓝光在洁白的墙面上晃来晃去，片刻，墙面上多了几个字。


“会成为我的一部分，寄往下一个人身体里。”


“那下一个，也会是像我这样挣扎在绝望里的人吗？”林玥轻笑。


她的腿骨完全消失了，下半身变成了一摊软肉倒在地上，随后两只手臂的骨头也开始萎缩，全身上下所有起到支撑作用的骨头都开始松动。


“活得行尸走肉不如死来得欢乐。”蓝光在墙上写道。


“跟我们走吧，食灵兽只是一个介质，真正放弃自我的是那些孤独而无助的灵魂。和我们一起成为光，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深夜里我们还能去帮寄宿主达成他们的愿望。”


下一刻，光芒重新回到林玥身体里，她飘飘然，像没有重量的空气一样被送进了接满了水的浴缸里。


随着水面波纹一圈一圈放大，林玥慢慢沉入水底，她的世界亮了，也大了。


没有孤独，没有压迫和绝望。


2


几个月前。


公司例会上静悄悄一片，林玥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众人眼睛紧紧盯着幻灯片上的一段小视频，视频里的主角是林玥。


她在女卫生间里，露在外面的皮肤正逐渐变得干枯和老化，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脱落的白色皮质一片一片掉下来，像雪一样堆在黑色的梳妆台上。


办公室里倒吸气声音一个接一个，甚至有受不了的女人直接捂着口鼻冲了出去，几个组长面面相觑，主位上的经理脸上的肉已经在微微颤抖。


要不是人多，第一个冲出去的应该是他才对。


“这都放的什么东西，关掉关掉。”经理勒令秘书去关掉正在播放中的视频。


谁知新人马伶伶挡在前面，拦住了秘书伸出去准备关视频的手。


“经理，都看一半了，干脆就放完呗，反正这又不是恐怖片。”


林玥怒视马伶伶，这件事绝对是她做的，趁她犯病去厕所的时候偷拍，太阴险了。


视频还在播放，画面里的林玥像是毒瘾发作了一样，用矿泉水瓶装满了水尽数淋在自己身上，一瓶不够两瓶，然后是三瓶······


一直用到了第十瓶的时候，怪异的现象发生了，林玥身上所有的裂开的口子都自己长好了，一点先前让人恶心的模样都没有了。


马伶伶关掉视频，眉目含笑地看着林玥。


“当初进公司，入职体检你是不是找人作假了？这么严重的皮肤病还瞒着公司？”


林玥喉咙干涩，她知道自己完了，接下来马伶伶会尽自己一切能力抹黑她，然后赶她出公司，代替她成为唯一留在公司里的实习生了。


同期进入公司的一百多名实习生里，她起早贪黑努力工作，报告准备到深夜里，赶不上最后一班地铁只能游荡在街头。清晨也总是第一个进入公司，上级的咖啡，开会需要的文件，全部都由她一手包揽。


再苦再累林玥都可以忍受，因为她希望有一天能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地方。


可她如此辛苦付出，最后还比不过马伶伶几句话，一段视频。


“或许，这病还会传染呢，是吧林玥？体检报告你都能作假，瞒着我们大家，偷偷把这么恐怖的病带进公司来也是故意的吧？”


林玥摇摇头，这不是病，只是最近才出现的怪异现象而已。


“不是病，也不传染，不信你可以跟我去皮肤科诊断。”


她去过好几次了，每一次医生都告诉她，她的身体很健康，没有一点毛病。


“是吗？那视频里的人不是你？你当我们瞎呀！一层一层的掉皮，正常人不早就流血了吗？你浇浇水就好了，你当你是泥土吗？”


“我······我也解释不清，总之不是病，不信可以去医院。还有你偷拍我的事情怎么不说？马伶伶，你能力不如我就耍阴招，实在是太阴险了。”


林玥气死了，她知道这次就算是证明她没病，这家她梦寐以求的公司她也不能留下来了，毕竟谁也不想和她一个怪胎一起工作。


既然如此有些事情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但是马伶伶这种卑鄙的作为怎么没人来谴责？


“我要是不揭开，以后你万一吓到公司的同事怎么办？”马伶伶一点做错事的样子都没有，高傲地站在原地。


整个办公室没有人帮她说话，甚至连原本站在她身边的同事也在一瞬间离她远远的。


明明是入职之后她参加的第一个例会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意料之中，林玥被辞退了，走之前还被经理威胁：“林玥啊，公司好歹也教了你不少工作经验，走了可不能倒打一耙啊，伶伶虽然侵犯你隐私了，但她毕竟是为大家着想，况且你要是坏了名声，以后这个圈子，可就没有公司敢要你了，知道吗？”


经理嘴角带着笑容，如此轻易地就击溃了林玥最后一点自尊，用她以后的事业来威胁她，真厉害。


“可是经理，这三个月我真的很努力在工作，为什么就因为这一点轻易辞退我？”


“努力？呵，比你努力的人大有人在，公司不缺努力的人。只是如果既有努力又能让人赏心悦目，就像马伶伶那样的，对提高公司形象不是更好吗？”


经理毫不吝啬地在林玥面前夸赞马伶伶，可她明明是个娇气到连买个咖啡都不愿意亲自跑腿的人啊。


林玥回了家，颓然躺在床上。


毕业三个月了，还以为能在这个城市找到一处地方安家，她大学兼职所有的积蓄都用来付了季度的房租和押金，账户上没剩多少钱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好不容易成为百里挑一的即将转正的实习生，结果被一个奸诈的小人抢走了唾手可得的名额。


马伶伶身后有经理，而她身后就只有一团空气。


可是还有什么办法？她还要继续找工作，还要像一只陀螺一样不停转动，因为一旦停下了，林玥就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她要钱，还要生存。


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林玥意识渐渐陷入混沌。


临睡前，她嘟囔着：明天要是能听到马伶伶的坏消息该多好，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惨。


夜里，林玥身边浮起一团蓝色的光芒，冲出了窗外，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醒来，林玥手机一直振动个不停，她接起电话。


“林玥，是不是你？是你对不对？”马伶伶在那头声嘶力竭，林玥瞌睡虫一下子全跑光了。


“是我什么？”林玥问。


“把我和经理去酒店的视频放到公司的大荧幕上的人是你吧！林玥，你还会做这么阴毒的事！”


林玥这下明白了，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马伶伶不过是自作自受而已。


“关我什么事，没证据那叫诬陷知道吗？不过感谢你大清早的给我带来这么好的消息，自己做的事情当然要自己好好尝尝后果。”


林玥说完果断挂了电话，留马伶伶一个人歇斯底里地吼叫。


不过，究竟是哪位英雄如此深明大义呢？真解气！


过了一会儿，她身上熟悉的干燥感传来，林玥大步冲进了浴室里，在全身皮肤脱落之前泡进了浴缸里。


水没过她每一寸皮肤，湿润的感觉传递在每一个细胞里。


她没有病，只是皮肤不能缺水而已，林玥坚定地认为。


3


她找到的第二份工作是一家小工作室的翻译，工作时间固定，加之林玥天赋高，肯努力，所以工作起来也很轻松。


唯一不舒服的就是，一旦工作起来就要整天待在办公室里，而皮肤每隔两个小时就会开始干裂，她必须每隔两小时都要去一次洗手间。


为了避免吓到其他同事，她随行的包包里装了至少五瓶矿泉水，能暂时缓解皮肤干燥的症状。


以前一天最多不过发作两到三次，不知为何最近变得频繁起来。


这样忍着忍着，一个月就过去了，虽然工资没有之前多，可也足够她一个人活在这个城市里，吃饱穿暖。


公司到家要转好几趟地铁，林玥挤在闷热的车厢里。当那阵熟悉的感觉蔓延在全身的皮肤上时，林玥包里的矿泉水已经不够用了。


她只好在下一站下车，又去洗手间待了半个多小时。


整理好出来时候，一个乞丐就坐在正对着卫生间出口的过道上。


乞丐满头白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身上也是破烂的老布衣裳。


林玥走过去，往乞丐面前的盘子里扔了十块钱。


“姑娘，别再朝它许愿了。”乞丐莫名来了一句。


“大爷，你说什么？对谁许愿？”林玥疑惑。


“去找活神仙吧，他能救你，现在只有他能救你了。”乞丐喃喃道。


半天问不出什么来，林玥只当是大爷神志不清，没多问就走了。


乞丐盯着这女人身上亮亮的蓝光默默摇头，连声叹息。


一波三折，当林玥终于回到家时，小区门口站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妇女，手里还提着一篮子东西。里面的东西，不说她也知道是什么。


每隔一月，林妈都会坐上长途汽车来这个城市找她。她妈最擅长的就是用一篮子不值钱的东西换走她几个月的积蓄，然后狠心离开，让她一个人重新回到贫穷而漫无边际的生活里。


从上大学开始，林玥就做到了经济独立，学费生活费靠的都是自己的双手。自从知道她能挣钱之后，家里就开始以各种借口让她补贴。


她在这个城市里挣扎求生，徘徊在温饱线上，却还要坚持着养活家人。


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这是为人子女都应该做的，可是除了金钱，父母不会和她有其他交流。这几年更是这样，林玥进了跨国公司里当实习生，林妈总觉得她会抛弃父母，于是每月定期自己过来拿钱。


可现在她已经没了高薪水的工作了，这次真的没什么能给她了。林玥前脚刚走过去，林妈立刻就走过来抱着她手臂。


林玥下意识把手臂从林妈怀里抽出来，转过身看着她。几个月不见，妈妈倒是一点没变，对待自己还是满心算计，眉眼之间一点关怀都没有。


林玥的心又一次冷了。


“我被公司开除了，没有工资，连自己都养不活了，你还是走吧。”


林妈不信，她这个女儿能力强，不可能没钱的。


“是不想给我吧，那么多钱留着自己干嘛？”林妈根本不相信。


“妈，我一个人在这里真的很累，你每次过来张口就要钱，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林玥眼睛涩涩的，忽然觉得这几个月生活扇她一个又一个巴掌，一阵钝疼。


“你当然是我亲生的，为了生你养你，我花了多少心思，好不容易培养你成才了，你可不能学白眼狼。”


“妈，我真没骗你，我被公司开除了，实习期刚过就被开除了，撇去自己的生活费、房租，只剩不到一千，你还要吗？”


“你怎么被开除了？是工作能力不够还是品行不好？你怎么这么傻？没了工作我和你爸怎么办？谁养活？”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开除我？你和爸不过刚四十七八，怎么就不能靠自己生活呢？再说每个月我都给您寄钱了，您非要榨干我身上每一滴血才开心是吗？”


林妈一听林玥这话就来了火，抡起手里的篮子就往林玥头上招呼，嘴里还愤愤不平地骂着“白眼儿狼”。


保安赶紧过来拉开林妈，林玥捂着流了血的伤口，神情淡漠地回头看着还在撒泼的林妈。


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林妈安静下来。


“她不是我妈，保安，以后别让她进来了。”


“林玥，你个畜生，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林妈一边被保安拖走一边破口大骂。


林玥却松了一口气，短短这几天，自己珍惜的，痛恨的，曾经占据她整颗心的事情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得不到的工作，还有她永远都得不到的亲情。


林玥躺在床上，闭眼入睡之前，她喃喃着：从明天起，我想变得幸运一点。


蓝色光芒猛地增强，深夜里的小出租房亮如白昼。


第二天去公司，跨国谈判的案子，对方指名要林玥来翻译文件。中午赶去楼下餐厅，最后一份咖喱鸡排饭她正好赶上。晚上回家赶地铁，人潮再怎么拥挤，她也还是能找到位置。


好像生活忽然就一帆风顺了，林玥脚步轻快地下了地铁。


上次看见的乞丐依旧坐在出站口旁边，一见她出来了，立马看着她，嘴里依旧喃喃着什么。


“活神仙也救不了，救不了了，又要死一个。”


听见“死”这个字，林玥下意识回头去看他，她退回去找那个乞丐。


“大爷，你是说我要死了吗？”林玥脸上带着笑意。


“三天，最后一个愿望了。”


“什么愿望？去哪里许愿？”


“夜里，食灵兽。”


“食灵兽是什么？我为什么要死了？”


不管林玥怎么问，乞丐始终不再多说一句话。


正当她准备放弃时，乞丐报出了一个地址，他声音很轻，可偏偏一字不落地钻进了林玥的耳朵里。


4


正好第二天双休，林玥出门去了乞丐说的地方，只看到了一个近八旬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门口。


老人穿着一身青色长衫，衣服上绣着繁复的花纹，鼻子上架着一副老花镜。透过镜片，林玥看见了一双眼睛，不同于一般老人混浊不堪的眼球，而是清澈如同翠玉。


“来了？”老人问。


“您知道我要来？”林玥惊讶道。


“晚了，姑娘回去吧。”老人道。


“为什么？”

“你身上住着一只食灵兽，它满足了你三个愿望就能脱离你的身体，然后吞噬你的灵魂，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食灵兽是妖怪吗？”


“不是，食灵兽是无数被吞噬的灵魂聚集而成的，在夜里助人圆梦，然后吞噬灵魂不断壮大自己，再去寄生于下一个人身体里。”


林玥不相信，自己身体健康，怎么会住着不好的东西呢？


“为什么要选择我呢？我明明那么努力的在生活······”林玥喃喃道。


“越是压抑、孤独的灵魂，食灵兽就越能嗅见它的气息。姑娘，或许是因为你太努力去生活了，忘记了生活的本质。你不快乐，对吧？”


林玥低下头，眼眶通红，她何尝不知道呢？大学时期一边学习功课一边奔跑与各处兼职赚钱，为了能继续学习和挣钱。大学毕业了就工作，拼了命挤进公司里，为了能更努力地工作。


可是她没想过，自己要什么呢？是要一所房子，一个温暖的生活空间，还是一个幸福的未来？


不是，都不是，她还住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还没有构思好未来，她没有享受过爱情，没有人陪伴在身侧。


她，是一个孤独，不知目的却一直在茫然前进的灵魂。


“最近过得很顺吗？之前夜里入睡之前说的愿望也都实现了是吗？”老人的话就这样钻进林玥的脑中。


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真的许了愿。


工作被辞退，她希望马伶伶得到报应，第二天马伶伶私事就被曝光；爸妈来“吸血”，她希望自己能过得舒心一些，于是最近生活上处处如意。


她以为这些都是命运的补偿，原来只是自己和食灵兽的交易。

“食灵兽需水，每许一个愿望，对水的苛求就会大几倍，你现在每半个小时就要补一次水对吗？”老人问。


林玥已经完全不再怀疑老人的话了，她进门之前才浇过一大瓶水，整瓶水一滴都没有落在地上，全部都被她的皮肤吸收得干干净净。


“姑娘，回去吧。许过第二个愿望，你就是它的灵魂了，我救不了你了。回去许完第三个愿望吧，好好享受你剩下的人生。”


听完了老人的话，林玥颓然地回到了家。


林玥不知道还有几天可以活下去，如果今天不去找老人，可能不知不觉许下第三个愿望，然后不知不觉地死在梦里。


可她知道了，然后呢？林玥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它跳动得慢了，跟着自己一样闲下来了。不再奔波于工作，不再焦急地为了生存费劲心思。


这一切，都让她感觉无比自由。


“好久没有这么自由了。”林玥喝醉了自言自语。


大学时候她看着室友们一个个结伴去游泳，朋友圈里晒出来的照片里，她们一个个笑得开心又自在。林玥没有去，因为她那时正在给一位学生家教兼职。


那个学生问她，老师你怎么不去游泳呢？


林玥说，老师没有时间去做那种事。


那现在呢？林玥做了自己以前永远不会去做的事情。


她买来一堆啤酒，每一天醉生梦死，从一个梦里跌进另一个梦里，可她做的每一个都是噩梦。


她多久没有做过一个美梦了？做美梦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在清醒的情况下，林玥望着城市夜里漆黑的天，对身体里食灵兽许下了最后一个愿望：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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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的天空广阔无边，她的世界干净如水。

没有孤独，没有恐惧，没有对这个世界深深的无奈。


5


身体变成一条透明的鱼，渐渐沉入水里，林玥头顶的光越来越亮，浑身没有了被束缚的压抑感。

她看着自己一点点变成一颗透明的光点，然后融进了那团湖蓝色光团里。

没有恐惧和痛苦，没有压抑和孤独，这大概就是林玥期待已久的美梦了。

那光团带着她飘荡了许久，在一座座城市的天空飘荡，感受着来自周围人的情绪。

忽而，又钻进了下一个寄灵人麻木而绝望的身体里。










eg：有什么心里话就写在这个帖子里，多年后回来看看

我爱学习这件事是假的，可是学习不爱我这件事却是真的。

可以编辑成自己想说的心里话~

可以编辑成自己想说的心里话~

好奇隐藏。

gfweqhsw：好奇隐藏。回到原帖

可以编辑成自己想说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