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zsy3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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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杂谈]红色舞鞋

楼主#
更多 发布于:2020-03-08 16:12


凶手的床下,藏着一双红色舞鞋。



1
最初流出来的清水夹着细碎的锈斑,像混在水中的虫。等待污水流尽的时候,胡克从上衣兜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清洁剂,在手背上挤了一些,双手交握,用力揉搓起来。


他小心地将清洁剂涂满双手的每一个角落,想象着微不可见的致病菌们正在被一点点杀死。


反复清洗三遍之后,皮肤已经微微发红,他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店面门口的“心理援助”牌被当作路障,后面站着四五个年轻人。他将视线移回面前的办公桌,对面的女孩迎上他的目光,她穿着条素净的九分牛仔裤,下面露出两截白皙纤细的小腿。


她又会有怎样的故事呢?


他将沾着水珠的袖口卷起,对女孩露出友善的笑容,他伸出手:“你好。”


女孩的手柔软、温暖,一束微弱的电流从她的手掌爬上胡克的小臂。胡克松开手,在沙发上坐下,“我想,你应该刚毕业不久吧。”


“嗯。”


“现在正在找工作吗?情况怎么样?”胡克朝门外瞟了一眼。住在三河这个地方的人,不是在找工作,就是在找工作的路上。


“不太理想。医生······我觉得心里有点闷,像是被什么东西裹住了。最近连别人的话也听不太清楚,传进耳朵里的声音也是闷闷的。”


胡克在笔记本上胡乱记录着,伸手将一缕散落的额发捞回耳后,他抬起头,“但有的事情能让你开心,比如说······跳舞?”


“啊?你怎么知道的?”女孩惊讶道。


胡克摇头笑笑,又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起来。他想,一会儿要好好洗个手。


两个小时后,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在天空的两端,胡克送走今天最后一位病人,拉下诊所的卷闸门。


他从兜里掏出钥匙,三河村大型停车场的角落里停着他的车,那是一辆墨绿色的奥迪A7。大学毕业七年后,父亲将这辆车赠予他,他喜欢它利落的棱线。


三河的街道污秽不堪,遍地都是塑料垃圾和昨夜醉汉留下的呕吐物。他尽量挑选干净的路面,艰难地前进着。他的目光停留在地上,以致于无暇注意眼前的人流,不小心撞上了另一个匆匆回家的人。


“不好意思。”他揉着肩膀,向对方抛去歉疚的微笑。那是一个约莫在四十岁上下的男人,有一头坚硬的碎发,似乎在刻意躲避他的眼神。


僵持了几秒,对方敷衍地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一瘸一拐地离开。


电流爬过手臂。他回忆着这只粗糙的手,那只手上似乎长满了尖锐的茧子,刺得他有些疼。


该洗手了,他想。


2
2018年12月。


错综复杂的电线杆和线路绞缠在一起,如同在楼宇的缝隙间伸展的发丝,它们几乎填满了原本就狭窄的空间。被称作“三河”的城中村里,居住着超过一万的流动人口,死者应该也是其中一员。


吴仕岚将车停在城中村入口处的停车场,一辆墨绿色的A7吸引了他的注意,它停在一堆面包车和廉价轿车中,显得有些突兀。他又想起电话里所说的那具尸体,这里原本不是他所在分局的管辖范围,一切都怪这具该死的尸体,他想。


人类如同蚁群般聚集在警戒线周围,吴仕岚艰难地拨开面前的人群,挤到驻守现场的同事跟前。这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他脸色苍白,额头上不停滴落着冷汗,看样子去过现场。


“是谁发现的?”吴仕岚给他打了颗烟,眯起眼睛朝楼上看去。从水泥墙面往上,是被电线填补的天空,天是灰色的,被楼面挤压成一条缝。如果不是仰着头的话。吴仕岚想,天空就像深渊。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从空气中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房东,”他说,“来收租金的,被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整个烂掉了。”


臭味变得浓郁起来,这股粘稠的味道像是生了脚的虫子,攀附在每一个见证者的身上。


吴仕岚拍拍同事的肩膀,转身往楼上走去。法医还没有给出报告,现在是十二月,既然尸体已经腐烂,那么死亡时间恐怕不止一两个星期。他跨过单元门口前拉起的警戒线,接过一条递来的湿毛巾,捂住鼻子,朝阴暗的客厅走去。


鞋子底部传来一声异响,像是踩上了什么液体。他将鞋底在瓷砖地面上蹭了蹭,叹了口气。这是尸体重度腐烂后产生的液体,看来这股臭味要纠缠自己很久。




灯光昏暗,黝黑的人形肉块呈膨胀的球形,这是巨人观的表现。如果有人用圆珠笔戳一戳这具尸体,它会从内部炸开,把周围每一个人的脸涂抹上汁液。从头发的长度勉强能看得出是女性,顺着尸体往下看,以膝盖为分界线,整条小腿被切断了。


血液从小腿的断面喷射而出,为周围的地板和墙壁溅上墨一般的黑色——凶手犯案后拿走了小腿。


初步推测死因是机械性窒息,凶手勒死了她,然后锯下她的小腿。不,或许是用某种布片类的东西塞住她的嘴巴,一点点锯下她的小腿,沉默地看着她因剧烈的痛苦而涣散的瞳孔。


生割。


吴仕岚想起他们发现那些小腿时的情景:凶手把所有的收藏品放在厨房的橱柜里,他小心地拉开木制柜门,四个盛满福尔马林的罐子排在架子上,里面浸泡着四对纤细的小腿,最后一位死者的脚指甲上有着可爱的草莓图案。所有人离开现场后都吐了,包括他自己。


锋利的木制锯子就躺在角落,凶手定期更换它的锯面,每一个锯齿都崭新锋利,保证不会被骨头的缝隙卡住,或者断裂。


“死者是宁城大学的毕业生,她一个人居住在三河,目前正在找工作。据她的朋友说,大概是两个月前和她失去了联系。她们以为她离开宁城了,便没有往深处想。”旁边的刑警对吴仕岚说,“这也与法医的初步判断一致,从腐烂程度来断定死亡时间,很难保证准确性。”


“目击者呢?”吴仕岚的目光仍停留在尸体上。


你一个人住在城市中阴暗的角落,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对未来充满希望······你毫无防备地打开家门,迎接一个即将夺走自己生命的人,那个人是谁呢?


“三河这个地方很杂,住在这里的大都是流动人口,所以暂时没有找到目击者。现在正在调查死者生前的社会关系。”


吴仕岚小心地绕过尸体,走进一旁的卧室。铁制的单人床上铺着绘有草莓图案的床单,书桌上摆着一些教科书。他在桌前蹲下,朝床底看去,那里躺着两双帆布鞋,一双看起来有些廉价的皮鞋。在更深的地方,有一缕红色。


他单手撑住地面,用另一只手向床底摸去。不多时,他掏出了那双鲜红色的舞鞋,女孩一定很爱护它,光滑的皮制鞋面几乎能当镜子用。


是他的手法,舞男。


3
回程的路上,吴仕岚一直在想着那封检举信。检举信里记录着舞男的一切,他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在三河抓到了他。原来他一直藏匿在这里。


匿名信是在半年前收到的,就放在警局门口的信箱里。它用A4纸印制,被装在随处都能买到的牛皮纸信封里。传达室的大爷把它拿进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凑巧只有吴仕岚一个人,他成了这封信的第一个读者。


信件的抬头是“检举信”,检举而不是自首,这很重要。


“仲夏的傍晚,夜幕像块薄纱盖在这个海畔城市的头顶,它无形无状,无孔不入,它披在海畔骑着自行车的老人身上,披在一辆从街道上缓缓驶过的奥迪100小轿车上,也披在周露莎漆着红皮的漂亮舞鞋上······一切事物都被这无形的压强笼罩着,有种难言的迟滞感。


“这双鞋子是周露莎花了二十元从百货大楼买来的。烫着大波浪的精明售货员,盯着她的脚踝赞不绝口,夸张地描述着她穿上这双舞鞋的绝美姿态。她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也顺着她的眼睛去看。


“那是一对多么漂亮的脚踝啊,纤细,骨感,稿纸般脆弱白皙的皮肤下浮着肉眼可见的青色血管,每一个看过的人都会说她适合跳舞。


“她回头去看,潮水像泼墨一样不停袭击着苍白的沙滩,潮水退去的时候,沙滩被染成一片浓郁的黑色。黑色是贪婪的颜色,它吞噬一切。


“卫校毕业以后,她被分配到江城工作。三个月后,一千五百公里外的男朋友和她分手。为了他,她放弃了每一次展示这双脚踝的机会,而现在她知道,她必须跳舞。


“这个俄罗斯风格的红色洋房和她脚上的舞鞋一样,在整条街一水冷色调的建筑中显得格外突兀。这里曾经是一家俄罗斯餐厅,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被热爱舞蹈的年轻人们租了下来。


“她竖起耳朵,隐隐能听到窗户里透出的华尔兹音乐,单薄的木门不安地微微张合。她捂住胸口,有些紧张。


“门上挂着小虎队的海报,她推开门。在三十平米不到的空间里,人们围成一个圈,中间有四五对搭档翩翩起舞。人们没有酒,脸上却泛着微醺的桃红,像是一颗颗可爱的甜点。


“她低头看着油光蹬滑的杉木地板,试着用脚跟蹭了蹭,就像踩在冰冷的丝绸上。地板下面应该装了弹簧,跳起来给人一种美妙的回弹。


“她常常看别人跳舞。学校里没有舞房,但是人们发挥了出色的创造力,食堂的地面长期被油脂浸润着,只需撒上些滑石粉,被人们的脚步晕开,也能充当一块勉强及格的舞池。只是这样的人造舞池,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她脚下这块。


“这时她发现自己遗漏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华尔兹是需要舞伴的,而她在这里并没有熟识的伙伴。她有些失望,又提不起主动邀人一起跳的勇气,只好将目光左右逡巡着,幻想着幸运降临。


“除了拥有一双美丽的脚踝以外,她算不上好看的女孩。


“就在这时候,她和他的目光相接。


“她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她接收到了对方给出的讯号。他穿着一身靛蓝色的牛仔服,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剃着干净的小平头,这让她对他产生好感。她喜欢干净利索的男生。


“他长得异常俊美,就像《红楼梦》中的贾宝玉。


“他挑挑眉,向她投出探询的眼神。她点点头。穿过喧闹的音乐,他缓缓走过来,痴痴地注视着她的脚踝,就像所罗门注视着宝库中最璀璨的那颗珍珠。


“她低下头,双手在涤纶裙摆上来回磨蹭······”


读到这里,吴仕岚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背脊。这封信太奇怪了,它就像是从某部小说中摘取的段落,详实地记录着画面的每一个细节。而更令他震撼的,是另一个地方。


信件的抬头已经说明了这是一封检举信。而所谓的检举信,是指除犯罪者和受害者之外的第三人,以某种形式揭露罪恶的材料。在这个层面上,即使那个检举者目睹了凶手作案的全部细节,他能够写出的,也不过是描述案情的“照片。”


照片是记录事件的材料,它能充分地展现事件中的每一个细节。但照片本身是无法表达情绪的,能够表达情绪的东西是“绘画”。


这封匿名信,就像是一副绘画。写下这封匿名信的人,不仅记录了当时的情景,它还原了当事人心中每一寸晦暗的情绪,阴暗的天气,沉闷的气压,以及声音和颜色。


吴仕岚接着往下看,之后的叙事节奏变得越来越快。匿名信讲述了文中的那个“他”是如何将周露莎骗到自己的出租屋,将对方捆在厨房的椅子上,用一把钢锯从膝盖处锯下她的双腿。




看到这里,吴仕岚皱起眉头。叙事节奏再次变慢了,写作者不厌其烦地描述着凶手锯断受害者双腿的每一个细节,病态的真实感重新回到纸面。


“他转身走向厨房,这几天有些雨水,左腿又隐隐作痛起来。女孩已经醒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他不在意,顺着对方的视线往下看去,她有着多么漂亮的一双脚啊,当这双脚踮在地板上的时候,一定会成为所有人视线的焦点。


“‘可是你为什么不尖叫呢?’他说,‘每个人都会尖叫。’”


吴仕岚快速地跳过这些段落,最后一段里,写作者记录下了凶手的藏尸地点。他翻到第二页,那又是另一个故事。


每一个故事大概有一到两万字,全文共有四个故事。这意味着,如果这封匿名信上记录的都是事实,那么死者至少有四个人。


第一个故事里提到了旧版《红楼梦》电视剧和小虎队这些时代特征,周露莎的故事明显发生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这时办公室里陆续有同事走进来,吴仕岚打开电脑,输入“周露莎”这个名字。不一会儿,页面上出现了一排相同的名字。


文中的周露莎刚从卫校毕业,年纪约在二十岁上下。那么死者应当是出生在70-80年代的人,并且在90年代死亡或失踪,吴仕岚一一排除着不符合条件的人。很快,他找到了周露莎的资料。


“周露莎,1996年7月12日于海城失踪,最后出现的场所是海城东方舞厅。”


吴仕岚的心脏怦怦跳着,他接着输入其他三个人的名字。


4
胡克倒了两次,他力求将车准确地停在车位正中央,左右保持着同样的间距。把车停好之后,他搭上一旁的电梯,按下27楼的按钮。拇指上传来一阵刺痛,他今天洗太多次了。


电梯很快到了27层,他在指纹识别锁上按下拇指,走进屋里。他随手把外套丢在客厅的沙发上,快步走进书房。31岁的他没有结婚,他有权利享受这份自由。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新建文档,想也不想,飞快地敲打起键盘。半小时后,一旁的打印机吐出两张印满字的A4纸,他拿起来审视了一会儿,从抽屉中拿出文件夹,将它们小心地装好。他撕下一张标签纸,将它贴在文件夹上,在上面标注:20191116出轨的女人。


一个挣扎在情夫和丈夫之间的,被可怜的道德和无法抑制的情欲夹在中间的可怜女人。今天写下的也是俗套的故事,但相似的故事总有着不同的细节,例如今天的这个女人,她甚至打算为情夫罹患癌症的母亲垫付医药费。多么有趣的故事。


他把装着故事的文件夹拿起,走到书架前。


书架共有七层,从上到下密密麻麻地摆放着相同颜色的文件夹。他找了一处空隙,将文件夹塞进去,忽然,他看到了旁边的另一只文件夹。


标签纸上写着两个字:舞男。和其它的标签不同,这个标签上没有写明日期,它是如此特殊,即使没有日期,也能轻易地和其它故事区分开。


“你这个令人恶心的、变态的畜牲。”


低沉的男性嗓音在他的脑子里炸响。


胡克的身躯猛地颤抖起来,他背靠在书架上,恐惧地看向窗外。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吹到了外面,在27楼的高空如同幽灵般缓缓飘舞着。他努力地深呼吸,尝试让自己平静下来。


“医生,你怎么来了?”那个女孩打开门的时候,穿着一袭丝质的白色睡裙。他握紧手里的病例书,女孩好奇地看向他背着的登山包。


走吧,现在走还来得及——他死死掐住大腿处的肌肉,渴盼着疼痛能让他冷静下来。他的眼珠子不由自主地转动着,他看向睡裙下面那双美丽的脚踝。




我们需要它——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他知道自己无法反抗。


“忘记给你拿药了,”他补充道,“免费的。”他咽了口唾沫。


女孩把他迎进屋里,趁着女孩起身去接水的时候,他从兜里掏出浸过乙醚的毛巾。


我们不能生生锯下她的腿——这是他与那个人的较量中,唯一得到的让步。


短暂的挣扎后,女孩无力地躺倒在地上。他从书包里拎出锯子,锯齿在登山包中疯狂地鸣叫,它已经等待了太久。


他感到满足,两行眼泪滴落到女孩的睡裙上,他随手擦了一把,用颤抖的手撩起女孩的睡裙。指尖滑过女孩如牛奶般丝滑的肌肤,神奇的触感让他低声呻吟。


锯面陷入肌肤,一道血线涌出。


“对不起。”他说。


半月板不是个好东西,它会卡住锯齿,拔出来的时候血液会溅在身上。他这样想着,小心地绕过软骨,往更深的地方探去。女孩双眼紧闭,两道弯月般的眉毛抖动着,她正在做一场有关疼痛的噩梦。


紧接着他想起从膝盖动脉喷射出来的血液、锯子被骨头阻挡的微妙触感、光滑的舞鞋、坐在诊所中她无处安放的双手······


“医生,我感到有点闷。”


他挪动着双腿,走出书房,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审视自己。这个人依然有着干净的眼眸、充满力量的鼻梁和下颚,但他知道,有的地方发生了变化。他死死盯着这张脸,轮廓在镜子中变幻着,所有的器官飞速地组合,然后崩溃。


他颤抖地按下洗手液的挤压器,一团黏稠的液体溅射在掌心。他发了疯似地按着那个可怜的开关,直到手心再也盛不下一滴洗手液。


“这不是我、不是我······”


汗水浸湿了头发,清水从龙头里潺潺流出。他一遍一遍地洗着,手背的皮肤被揉破了,一道血线混入淌下的污水中。


“我洗不掉了。”他哭着说。


……


-未完待续-


作者|武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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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布于:2020-03-08 16:12
泥萌要的非正常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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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zsy3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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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布于:2020-03-08 16:16
@u970907 @hzsy3056 不想@了
有什么想说的就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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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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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布于:2020-03-08 16:26
啊这个……这个人的洁癖好严重
越过山海 仍是山海
QAQ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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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发布于:2020-03-08 16:26
小溶快续更呐
越过山海 仍是山海
hzsy3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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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0-03-08 16:27
QAQ123:小溶快续更呐回到原帖
昂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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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zsy3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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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布于:2020-03-08 21:07
zaima
亲爱的萌晓晓:
     你一定要加油,上理想大学,温柔并自带锋芒.

一如既往,万事胜意——xM.
fgymat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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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0-03-09 19:06
还是系列片?好玩
我等非正常故事更新等得好辛苦
鸟在笼中,恨关羽不能张飞;人处世上,要八戒更须悟空。
huanghao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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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发布于:2020-03-09 19:08
我有点分不清哪个是小溶。。。
fgymat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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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发布于:2020-03-25 19:45
更新非正常故事吧
鸟在笼中,恨关羽不能张飞;人处世上,要八戒更须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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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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