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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发布于:2018-07-24 16:53
sxjzzpy329:我不是管理员=.=回到原帖,,,,,,,好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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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发布于:2018-07-24 16:54
YANGXUEHUA2000:,,,,,,,好尴尬回到原帖没事的~以后遵守规则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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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发布于:2018-07-24 17:00
sxjzzpy329:没事的~以后遵守规则就好回到原帖你们就这么一个规则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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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发布于:2018-07-26 08:50
二、 梭合王子 我的脸皮厚如城墙,这是东丽贵族都知道的事,但是外来人明显不大清楚,所以当我从天而降出现在梭合王子的卧房,他半晌没有回神。 还是我主动凑上去,笑嘻嘻地问:“梭合王子,你还记不记得我?”他才反应过来。 “西泠公主。”他微微怔愣过后便极温润一笑,真乃谦谦君子也。 我扑过去抱住他的手,笑得如沐春风:“我喜欢你,以后我常来找你玩。” 只要麻奴还在我身边,王宫是关不住我的,我时常趁了宫人不备叫麻奴带我出门,每次都是去了使者府邸。 初始梭合极为惊诧我的行踪飘忽,日子久了,他便会在特定的时候,候我过来。 我时常邀他喝酒,花前月下,他打着拍子,我便跳胡乱跳着舞。 喝得醉时便豪爽地行酒令,实在看不出半分公主的样子。 我拉着他说东丽国的轶闻,我说东丽国有一种传闻,九州四海有类人生有奇特的血脉,成年后的鲜血浇筑丽荣树,花开后服下,便能得长生。 我说得绘声绘色,他笑看着我,银白色的衣袍在月下散发出淡淡银辉,宛若仙人,我呆了呆,反应过来后硬拉着他也说些落云国的稀罕事与我听。 他无奈地笑:“若说奇闻,便是息壤国昆仑山上的昆仑奴了,他们生来怪力,身若铁板,也是一种血脉,原先息壤国便是由他们掌控的。” 息壤与落云交邻,这样的异闻我倒没有听过。 我愣了愣,酒意醒了大半,回头看了看麻奴,他的脸隐在丽荣树下,遮了一片阴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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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发布于:2018-07-26 08:52
回去后我冷了脸问麻奴:“你是来自息壤?”
三年前,东丽将息壤灭国,若麻奴是息壤贵族,便是我惹了大麻烦。 他漆黑的眼看着我,依旧是无言,呆若木鸡的样子。 我默了半晌,随即翩然一笑,抱住他结实的胳膊:“无论你以前是谁,我都不管,现在跟了我,我便让你过好日子。” 想必是我的笑容明媚倾城,他的身体僵在那里。 我每晚都让麻奴带我去见梭合,再怎么隐蔽,这样久而久之,外面有了风声。 都说西泠公主不知检点,夜夜偷溜出宫与情郎私会。 梭合起初犹豫怕坏了我的名声,我便开玩笑:“若是没人要我,我便嫁你好了。” 他呛了一口,随即面上泛起酡红:“西泠公主国色天香,怎会没人要你。” 我哈哈大笑,他见我毫不在意,便也就放开了心。 只是那一夜,趁着酒酣,我扯着他的衣摆问他:“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姑娘?” 他双目含笑,声如清风:“知书达理,惠敏娴静。” 我歪着头看他:“那你喜欢我二姐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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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发布于:2018-07-26 08:55
回去后我冷了脸问麻奴:“你是来自息壤?”他漆黑的眼看着我,依旧是无言,呆若木鸡的样子。我默了半晌,随即翩然一笑,抱住他结实的胳膊:“无论你以前是谁,我都不管,现在跟了我,我便让你过好日子。”
想必是我的笑容明媚倾城,他的身体僵在那里。 我每晚都让麻奴带我去见梭合,再怎么隐蔽,这样久而久之,外面有了风声。 都说西泠公主不知检点,夜夜偷溜出宫与情郎私会。 梭合起初犹豫怕坏了我的名声,我便开玩笑:“若是没人要我,我便嫁你好了。” 他呛了一口,随即面上泛起酡红:“西泠公主国色天香,怎会没人要你。” 我哈哈大笑,他见我毫不在意,便也就放开了心。 只是那一夜,趁着酒酣,我扯着他的衣摆问他:“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姑娘?” 他双目含笑,声如清风:“知书达理,惠敏娴静。” 我歪着头看他:“那你喜欢我二姐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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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发布于:2018-07-26 08:57
三、二姐
二姐温慧贤淑,知书达理,她嫁过去与落云联姻是极好的。 可惜,我十四了,得为自己打算。 这根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也要努力抓住。 我每夜与梭合相会,父王知晓后很恼怒,却又拿我没有办法,只是加强了王宫的戒备,特意调开麻奴,不准我出门,我知道他无论如何是不会让我嫁到落云国的,可是我还是要试试。 只要梭合能够爱我,只要他有强烈的渴望娶我,那便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我开始想尽办法成为梭合喜欢的类型。 白日里,我忍着痛踩高盆鞋,学霓裳舞,绣金线包;夜晚便学着宫人挑着青灯,小步地前行,矜持地笑。 这样练了半月,我已能端庄走路,细语蚊声。 哪里还像我。 麻奴目睹了一切,他只是静默地陪我,偶尔我脚上累了歪倒在一旁,他总能及时过来接住我。我十四岁,体态娇小,而他已然长成健壮的男人,胸膛宽阔,坚硬却温柔。 我学会了这一切,便欢天喜地让麻奴带着我去找他,却听闻,在我与世隔绝埋首学习的半月里,父王已将二姐许给了他,而他见过二姐之后,也笑着接受。 我心如死灰,冲进梭合的卧房,他看见我优雅一笑。 我问:“你为何要娶我二姐?” 他微露疑惑:“我来便是为了和亲,是哪位公主又有什么关系?何况,她很温顺,适合当我的王妃。” 我急急道:“我二姐一点也不贤淑,你不会喜欢她的。” 我说:“父王最宠爱我,只有我嫁给你,两国关系才会最稳妥。” 我觉得我是疯了,为了嫁于这个男子,竟然这种话都说出了口。 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有此一说,蹙了眉头看我:“西泠,我一直以为你是好姑娘,你这般急切嫁入落云,可是看中那王妃之位?” 我哭了脸,我这么努力这么勤苦,只是为了能入他的眼,可是他不给我机会,还没有看到我为他的改变,便将承诺许了别人。 回到宫殿,我抱着麻奴哭得十分委屈:“他不喜欢我,我的努力,不过是天大的笑话!” 我想那些偷偷看我练习的宫人该在身后笑我了,我真是可怜,在王宫嚣张了这么多年,生平头一次为了一个男子做出牺牲,他还不知道,我的牺牲便壮烈地化作泡灰,连个涟漪都没有泛起。 其实二姐一点也不贤淑,她在外人面前那么端庄,暗地里却对我怀恨在心。 八岁时她曾将我拉到一个小屋子,温慧的伪装立马撕破,她揪住我的脸,怒骂我:“你这个野种,根本不是我王室血脉,却夺走了父王的宠爱!” 那个时候,我想那个野种的攻击力比我被揪得通红的脸还让人疼。 我躲进父王的议事厅,在黑暗的角落日日守着,希望能听到关于我的一些事,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天,我听到了那个消息。 我的脸在那一刻变得煞白,从此我的天地晦暗无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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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发布于:2018-07-26 08:58
四、麻奴
自那一夜偷听父王他们的对话,我便开始天不怕地不怕,戏耍娘娘,捉弄大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且毫不知错。 十岁那年,喜爱刺激的我看上了麻奴,将他带回了王宫。 二姐不喜欢我,时常找我的麻烦,可是每每在我这里碰了钉子,在父王那里恶人先告状,父王只是一笑了之,没有想要为她做主的意思,她对我没法子,便对我身边的亲宠麻奴起了心思。 她曾想收买他,却无论如何也叮不进麻奴这颗无缝的蛋。 之后,便索性找他麻烦。 十二岁那日,我叫麻奴替我出宫买酥香斋的糕点,等了一上午也没有等到他回来,便烦闷地出了宫殿,我在王宫四处乱转,心里想着等麻奴回来,非得好好教训他,就听到了一阵鞭打声。 “我叫你帮我带芸豆糕,你却买了酥饼,分明不把我放在眼里!” 是二姐的声音,我走过去,看见她拿了马鞭,一下下抽在麻奴身上,此时他身上交错纵横了血口,便只是垂了头在那里,一声不吭。 “你这奴才竟敢不答话,找死!”二姐恶狠狠地将鞭子甩下去,我抓住她的手。 她惊讶地回头,我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让四下的宫人立时噤声,都目瞪口呆看着我。 不知哪来的这么多愤怒,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我放下狠话:“他是我的人,有事也是我来教训,轮不到你管!” 二姐还来不及反应,我便带了麻奴扬长而去。 我抓了麻奴的手,一路将他拖回寝宫,宫人见他血肉模糊,战战兢兢拿了药箱过来,他接过便要处理伤口,我恶狠狠吼了一句:“不准擦药!” 他的手顿在那里,一双漆黑的眸子映了波光,似是有些委屈。 我走过去,命令他坐下,而后跪坐在他身前。 我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他,那是第一次,我仔细打量他的脸,轮廓锋利,眉宇俊朗,当年那个斗兽场上单薄的少年,已经成长为健壮的男人。 我取过药箱,将药膏一点点抹在他的伤口上,见他呆呆望着我,便有些生气:“你也真傻,她叫你带芸豆糕,你便带些给她,顺了她的意便不会受这皮肉之苦了。” 他开了口,有些孩子气:“只有你能命令我。” 我扑哧笑出了声,点他的额头:“你真是块榆木疙瘩!” 他愣在那里,静静的眸子带了漩涡,像要将我吸进去。 “以后谁还敢打你,你便反抗。” 我轻轻抚着他的伤口,一字一句:“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这件事传遍王宫,我掌掴亲姐,刁蛮霸道,悖驳纲常,蔑视伦理,简直罪无可恕,父王却依旧没有罚我。 我想,我真的对他十分重要。 父王终究是将二姐嫁给了梭合,离开的前一夜,我不死心,过去找了他,麻奴抱着我跳入他的屋子,彼时夜色恰好,银白的月在屋内洒下一层银辉,梭合微笑看着我,一如既往,温暖人心。 我说:“梭合,这么久来,你可有对我动过心?” 他低低叹了口气:“西泠,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你很好,却不适合我。” 我憋住眼底的泪,认命道:“我明白了,我能最后抱你一下么?” 他犹豫了一下,良久,缓缓点了点头。 我冲过去抱紧他,泪水洒进他的白衫,他顿了顿,还是将手环住了我。 二姐便是在这个时候破门而入,她立在门口,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她咬紧唇,目中带了泪光,冲过来便扬起手来打我。 “你抢了我父王,如今还要抢我丈夫!” 她的手在我眼前被麻奴握住,怎么也近不了前,梭合忙对她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二姐哪里肯听,瞪了我一眼之后夺门而出。 梭合回过头来看着我,满脸的嫌恶:“这便是你今晚来的目的?西泠,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恶毒的女人!” 他摔门而去,我无力地倒在麻奴身上,咬紧牙。 “麻奴,我是不是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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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发布于:2018-07-26 08:58
五、梭合
二姐到底还是嫁了。 不知梭合对她说了什么,又是拿了什么讨她的欢心,离行的那一大早,她来了我的寝宫。 她说:“西泠,枉你费尽心机,梭合王妃还是我的。” 那个早上,麻奴不在我身边,她带了几个宫人,趁了再也不用回东丽,便大了胆子教训我。 她让宫人抓住我,手上戴了金寇,打我的时候,尖锐的护甲划在脸上,刺啦啦的疼。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为了一个奴才打我!那羞辱,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满意离去的时候,我的脸已经肿了起来,一旁战战兢兢的宫人过来扶我,我恶狠狠打开了他们。我一直窝在地上,不肯起来,后来是一双手将我抱起,硬朗的身形,野兽般的气味。 我终于忍不住,揪住他的衣领大哭起来。 我不知道麻奴是怎么闯进送嫁队伍的,那一晚我睡得很不安稳,醒的时候,看见麻奴一身的血,就坐在我的床头。 我吓了一跳,听外面吵得沸沸腾腾,有人闯进我的宫殿,抓起麻奴便往外走。 我拦住他们,后来才知道,麻奴追上了送亲的队伍,将我二姐揪了出来,扔进了荒山,到被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被吓得意识不清。 父王要处死麻奴,以给梭合王子一个交代,毕竟人已经送去,二姐就算是死了,也是落云国的梭合王妃。 我跪在父王的宫殿前头,求他收回成命,这一次,涉及邻国交往,他终于不肯再为我徇私,更何况,他早有除掉麻奴之心。 我去囚牢见了麻奴,他被锁链锁住,抬起头看我的时候,锁链哗啦作响。 我心疼地抚着他身上的伤口:“你怎么这么傻,这次,我保不了你了。” 他漆黑的眼睛看着我,带了些微欢喜。 当我拿了匕首架到脖子上走进父王的寝宫时,他终于变了脸色。 我以死相逼,终于换了父王的收回成命。 我不管他怎么给落云交代,反正我自私小气,我的人,绝不能受到委屈。 麻奴体质独特,伤好的很快,我愈加的离不开他,到我十五岁时,我终于有了危机意识,我终日看着宫外发呆,我想着,该有一日,我要逃出这可怕的囚笼。 梭合再来的时候,已经成了落云国的王。 他特意过来见我,带了微微眷恋,他说:“西泠,回去之后我才发现,我最想的还是你。” 我想我的天空出现了曙光,我高兴地随他四处游山玩水,我那半月的不懈努力,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他轻轻抚我脸的时候,我会面红羞涩;他讲起落云事闻的时候,我会抿嘴轻笑。 真像个未出阁的腼腆姑娘。 我拼尽一切,抓住梭合。 我觉得我有机会离开东丽,我觉得我的未来一片光明。 直到那一日夜,我想偷看梭合睡时的样子,便让麻奴抱了我落在屋顶之上。 我掀开瓦片,看见几个人跪在他面前,说:“东丽王根本不在意他二女儿的死活,现今唯一之计,是带走他的心头肉……只要王生米煮成熟饭,还怕东丽王不妥协么?” 梭合负了手站在那里,十分赞赏:“不错,当年西泠来求我娶她的时候,我该答应的,也不用现在的苦苦追求了,现在想来,真是可惜。” “就算她名声不好,也是东丽最尊贵的公主,有她在手,还怕挟持不了东丽王吗?” 他们哈哈笑着,我的欢喜瞬间湮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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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发布于:2018-07-26 09:09
六、麻奴
我叫麻奴带我离开,也没有回宫殿,只是叫他抱着我。 我十五了,却好似个长不大的孩子,身形娇小无比,他抱着我,仿若怀了一只小猫。 他带我到山顶,我看着头顶的月亮,想着自己的命运,便忍不住想哭。 我终于说出了心中那深藏的秘密。 我马上要死了,父王会等我十六岁成年时杀了我,拿我的血浇筑王宫里繁盛的丽荣树。 当二姐说我并非王室所生,我生气地躲在父王的议事厅,便听到他们议论那个传闻。 世有凤族血脉奇特,用他们成年一族的血液浇筑丽荣树,花开后服下,便能得长生,而我是他们倾尽全力找到的唯一血脉。 他们将我养着,无比纵容地养着我,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杀了我。 我吓得浑身颤抖,之后想尽一切办法逃离,每次都被抓了回来,后来我便大闹王宫,我想着,等他们厌烦我,将我赶出去,也许就不杀我了。那自然是奢望。 世人都说西泠公主极度受宠,却哪里知道,他们只是为了喝我的血。 我捏紧麻奴的衣领,使劲哭着,我说我不想死,我太害怕,才会想要到处去抓救命稻草。 我以为,只要我嫁去落云国便能逃脱死亡的命运,可是我没有想到,梭合也只是利用我。 我真是悲惨。 他的手缓缓包裹住我,耳边是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他说:“我带你走。” 他真的带我走了。 我们往北跑,不敢乘马车,不敢住客栈,偶尔经过长街,便能看到墙面贴满了抓我的告示。我在王宫过得太好,以致我弱不禁风,大多时候,都是他背着我。 入夜露宿野林,我便窝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膛温暖坚硬,令人安心。 我想,我只剩下他了。 王宫的人追上了我,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谨慎小心,还是被他们找到。 那些黑衣人哈哈大笑,说:“王上早已在你体内下了蛊虫,任你跑到天涯海角,都能将你找到。” 那是一场恶战,我闭着眼蜷在后边发抖,听见麻奴狮子般的吼声,心便异常的平静。那一战,麻奴以一敌十,敌方全灭,而他毫发无损,他如同一座大山,他喘着粗气,看着我,有些高兴。 他的脸上全是血迹,我掏出手帕,仔细替他将血擦干净。 我想父王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同意麻奴跟在我身边。 我想他只是为了让麻奴保护我这个食物,没想到却给他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 到息壤边境的时候,已是冬天,漫天的雪花飘落,满目晶莹的白。 麻奴的身上落了厚厚的雪,他将袍子遮住我,我便从里边伸出手,接了雪往他脖子里塞。 我咯咯地笑,他只能无奈地看着我,眼中泛了温柔。 当梭合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再也兴不起丝毫欢喜,他温柔地看着我,眼中满是痛心,他说:“西泠,你宁愿跟一个奴隶私奔,也不愿嫁给我么?” “你知不知道,整个东丽都在笑话你……就算如此,我也会娶你的。” 他说:“西泠,你跟我回去。” 他真是一个会演戏的人,当年那么出尘脱俗,其实也不过是有野心欲望的凡夫俗子,有价值便毫不在乎的利用。 我抱住麻奴的胳膊,嫣然一笑:“可惜,我不喜欢你了,你这样自作多情,有什么意思?”他终于变了脸色:“你果然还是这样不知检点。” 他拔剑而起,麻奴迎身而上,四面挡着杀来的人,梭合笑着,瞅了一个空隙,向我刺来,不过是瞬间,一个身影挡在我面前,替我受了那一剑。 刀剑入体的声音,刺啦作响。 “剑上淬了毒,你活不久了。”梭合站在那里冷笑。 麻奴却没有多言,大吼一声冲了过去,他仿佛又变成了五年前的那个少年,咆哮如兽,一拳便撂倒了那只饿狮。 他只身杀入人群,剽悍骇人,梭合震惊地看着自己被一拳打碎的肩,带了部众狼狈逃跑。 当所有人消失,麻奴终于支持不住,倒在了我面前。 我将他背进山洞,看着他胸前可怖的伤口,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他迷迷糊糊看我,伸出手,像是想摸我的脸,只是抬到一半,便顿在半空。 我看着气息奄奄的他,哭的很没形象,我说:“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麻奴不能行动,我们便没了食物的来源,躲在洞里饥肠辘辘。 我想,我必须自力更生了,我太过依赖他,现在他伤重,我必须独立。 我在山里跟猎人抢食物,看见掉入陷阱的动物便会偷偷拖出来,带回去烤给麻奴吃,有时候我也会中了猎人的陷阱,脚上夹了铁钳,便忍着痛,一步一步挪回山洞,血洒了一路。 只是七天,我已受尽人间百苦。 我拿了荷叶将水喂进他口中,他有时候会睁开眼睛,大多时候是睡着的。 他醒来我便会一遍一遍地告诉他:“只要你能挺过去,我便许你以下犯上,许你拉我的手,许你摸我的脸。” 可是他一直没能醒来。 当一群人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已经衣冠不整,面不修饰,宛如乞丐。这次连父王来了,梭合站在他身边,他好像有些不认识我,疑惑地问:“西泠?” 我冷冷瞧了他一眼,将身体挡在麻奴身前。 我的腿脚也不太灵便了,被猎人的铁夹夹住,自己胡乱掰开,也没有什么医疗措施,便只能任由它发烂、发疼。 我本是一个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娇贵公主,逃亡路上成了这幅凄惨模样,我想任是谁看到都会假惺惺流下几滴浊泪。 父王感叹一声:“白白浪费那么多血,有些可惜。” 他们过来擒住我,我反抗,便被甩了几个耳光,一时头晕目眩,我不知道麻奴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待我反应过来,那些打我的人便被丢了出去,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 “不准碰她。”他宛如饿狼低吼,抓起一根木头便冲了过去。 梭合冷笑一声,银色的剑轻轻一刺,已至大限的麻奴便倒在地上。 他本是回光返照,这重创之下,再也没有救回的可能。 他倒在我面前,胸口的致命伤潺潺露出鲜血,他向我伸出手,看着我,像要抓住什么。 我回过头,看着父王:“再过一日我才满十六,那个时候的血才有用对吧?” 父王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变了脸色,冲过来便要阻止我。 我抽出匕首,往心窝扎去:“你杀了他,我便让你们永远也得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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