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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已公布 请点击只看楼主~(字数上限) 谨以此纪念我的初中生活---------夜 第一章 出场
(一) 凌晨2点。推理小说家泽先生深陷在书房的扶手椅里。四壁的书架包围着他,堆满东西不堪重负的玻璃书桌摆在唯一的窗口前。他正在脑海中苦苦搜寻那被人们称作“灵感”的东西。 他是个瘦高个儿,肩有些窄,稍稍有点驼背。他额头较宽,眼眶深陷,但双眼异常明亮,闪烁着好奇与机敏。他头发不长,有些蓬乱;下巴很尖,有些突出。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近视镜。由于长期无规律的作息,他显得面容憔悴。 他最终没能理清思绪。他叹了口气,向窗外眺望。一弯残月挂在天际,像极了一抹冷笑。 他用骨节突出的细长手指,从桌上成堆的废纸团与卷成筒的手稿中挑出一张紫红色的请柬。 是彬邀请他去海湾酒店赴宴。宴会将在一艘豪华游艇上举行。 也许我真的需要放松一下了,他想道,彬……上次他们见面是在约三个星期之前。那时还不知道他彩票中了500万的事。 他确认了一遍宴会时间,正午12:00。于是他翻出一个闹钟,把时间定在上午10:20。 他伏在了书桌上,把脑袋深深埋在臂弯里 他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去了,身上披着的薄夹克也不知何时滑落了…… (二) 凌晨4点。电视台新闻主播瑞小jie梳洗已毕,化了淡妆,坐在整洁的实木书桌前,开始默稿。 一行行铅字透过玫瑰色镜框的玻璃眼镜,快速流过她乌黑明亮的双眸。书桌前的梳妆镜内映出一张美丽的脸庞:眉清目秀,鼻梁直挺,一张小口内排满整齐光洁的牙齿;尖下巴后面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满头短发清爽俏皮;她的眼中透出一种略带好奇心与神秘感的目光。 镜中的人影动了一下。带着传真机油墨味道的新闻稿被放下了。她拉开抽屉,从一大迭信函书简的上面取出一张卡片——彬的请柬。她打开它看了看,12:00,没错。 自初中毕业以来,他们没见过几次面。最近一次大概是四个月之前的同学聚会上。 她抬起右手,瞥了一眼小巧而精致的腕表——4:42。早间新闻是在6点整。 又浏览了一遍稿件后,她便把它卷起,连同请柬一同放入手包内。她关灯下楼,钻进门口的一辆银灰色别克,发动了汽车。 她回头看看,在缀着昏暗的星辰的天幕下,郊外的这所别墅孤独地耸立在公路旁。 车子绝尘而去…… 三) 清晨6点。大学数学教授旗先生用过了早餐,穿戴整齐准备出门。此刻他正以完美主义者的眼光审视着刚梳过的头发。 他放下镜子又去找指甲钳,把扁平的手指甲认真修剪了一番。 这位绅士站在走廊门口的擦脚垫上,一套一尘不染的西装紧贴在他的衬衫上。鹅蛋脸上嵌着一对棕眼睛,闪烁着智慧而坚毅的光芒;矮鼻梁下是一撇小胡子,当然全无疑问精心修剪过,透着一股倔强。他手臂粗壮,大腹便便,双手又宽又大,体态语言丰富。他唇边总是挂着一抹诙谐的微笑。 他把手伸入口袋,摸到了一张硬硬的卡纸——彬的请柬。哦,这我可不能忘,他自言自语道,我们可有很多年没见了,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变化…… 他打开请柬瞄了一眼下方的时间。12:00,我今天8点到10点有课。 啊,该到哪里了?他揣起请柬,打开鞋柜上放着的讲义夹翻动着。线性代数?不对,讲过了,那就曲线微分方程吧。他把一迭讲义挪到了靠前的位置,合上了讲义夹,往腋下一挟,便出门了。 他健步如飞。不到3分钟,坚定有力的步伐便迈上500米开外的第四大道了……
(四) 清晨7点。律师镕先生夹起皮包正准备出门。他驻足在门廊里的穿衣镜前,一边打量一边整理衣着。 镜中的中年人身材高大,有些偏瘦,但非常健壮。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乌黑油亮。上宽下窄的脸上五官清秀,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胡茬儿刮得非常干净。他的眼中透着一股理性的坚强,嘴角时常自信地上扬。 这身黑色西服在他的身上非常合体,垫着高高的垫肩,项下有一枚黑色的领结。真皮皮包往腋下一夹,一个自信帅气,充满活力与激情的法律人士便完美地出现在我们眼前。 今天上午8点开庭,没错儿。我估计这次庭审得到10点多,他想,但对本案我们稳操胜券。 啊,最好再加一个简明扼要的案情简述——尽管这是复审。这么想着,他抽出一张辩护词,带出来一张请柬。 差点儿忘了。彬中午12:00请我们去海湾酒店赴宴——我可不能迟到。说起来有好几年没见他了, 他浏览了一遍手中的辩护词,把它连同请柬一起放回了原位。 “啪”的一声,他合上皮包,迈着轻快的大步出了门…… (五) 早上8点。工程师龙先生在街上走着。他毕业于建筑工程系,因不久前设计的新法院的图纸被采用而声名鹊起。他正赶往工地。 他身材中等,不高不矮。英俊的圆脸上有一双黑眼睛灼灼放光,但时常眯起。高鼻梁,薄嘴唇,脸刮得干干净净。他的头发浓密而坚韧,胆略有一丝凌乱。他双手灵活,很有生气,指甲光洁。一身银灰色西装,,没打领带,上衣扣子没系,透过白衬衫可以隐约见到他健硕的肌肉。一双皮鞋光可鉴人,咯嗒咯嗒地踩在石砖路上。 今天……他仔细盘算着工期进程。 想得差不多了,他又考虑起中午的午饭…… 彬的午宴!可是请柬呢?不会忘带了吧!他焦躁地到处乱翻起来。 哦,在这儿。他终于丛上衣内兜里掏了出来。几点来着?他翻开请柬快速地扫了一眼,12:00。 自己跟他,有两年没见了吧。不知他还请了谁?好多同学都没怎么见过。 远处,高耸的吊车仿佛要劈开漫过的流云。他从衣袋里掏出图纸夹在腋下,把双手往裤袋里一插,迈着潇洒的步伐向远处走去… (六)
上午9点。杂志记者霖小jie坐在一辆的士里。她掏出一面小镜子,开始补妆。为了今天的采访,她准备了好几天——这次任务艰巨,采访对象是一个社会名流。 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面容姣好。在她小巧的圆脸上,五官美丽端正。两眉清秀纤巧,双眼清澈明亮。她额头光滑,脸颊红润饱满。一头乌黑的秀发在脑后束成马尾,显得干练而活泼。一身礼服显得她格外优雅。 她收起镜子,又温习了几遍她准备的问题。但是大概只能提问一两个,因为名人的新书发布会一定观者如堵。——这些人一出名就写自传,真搞不懂——不过万幸自己来得比较早。 她又想起了什么,打开手包拈出一张请柬。嗯,海湾酒店,从发布会现场走过去不过20分钟。12:00……应该没问题,我不会迟到的,她想。 她靠在车后座上,使自己放松。彬……听说他成了一个报社主编。两年前——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在同学聚会上见过面。现在他中了五百万彩票…… 汽车稳稳停下。付款后,她检查了一下录音笔,向新书发布会现场走去…… (七) 上午9点半企业家宇先生坐在宽大的沙发椅里。他面前是一张高档办公桌。 他身材高大,体型微胖。微红的方脸上,一双精明的小眼睛黑曜石般闪动着。鼻子扁平,一张大小适中的口内排满坚硬齐整的牙齿。他的额头较窄,略有一丝皱纹;头上的黑发梳在一边稍稍有点稀疏。身着一件藏青色西服背心,配一条深红格子领带,显得他非常精神。一双关节突出的大手正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他紧盯着面前的报告,眉头像绳结般拧起。黑框眼镜往下滑了滑。 良久,这位中年人叹了口气,撇开报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请柬。 他并不用打开看。12:00,他早已记清楚。实际上他还参与了午宴的策划及将请的来宾的联系。 那是上周他与彬见面时。这货运气真好,他想。五百万啊! 如果把这五百万用到我的项目里…… 他又叹了口气,抓起上衣,走出了这幢写字楼…… (八) 上午10点。医生然先生驱车奔驰在郊外的一条公路上。他此时的心情无比轻松愉悦。 握着方向盘的这位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一张圆脸,小眼睛中流露出和蔼温厚的目光;小鼻子下面是一张常常紧抿起的嘴,唇上有一撮小黑胡。他头发不长,但硬而直,颧骨有点高。一双大手十分灵活——已经拿了近十年的手术刀。一件西服背心,外面罩着一件黑色长风衣,足蹬一双棕色宽头皮鞋。他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一位温文尔雅的智者。 啊,天气多么好!他注视着天际想道这路好像越来越高,直升入云端。天蓝得像外科手术室的口罩,那流云就好像是用镊子小心翼翼撕开的脱脂棉…… 不,不要什么脱脂棉!他告诉自己,我这次可是要进行一次全身心的放松——欣赏海湾美景呢。可得好好感谢彬的邀请——为我提供了这么好的休假机会及去处。 还有……2小时左右。我用不着着急。 啊,不知他还邀请了谁?我们有两三年没见了,跟其它同学差不多也有这个时间未见。这次可以好好叙叙旧了。 他吹起了口哨。车子飞驰在宽阔平坦的大道上…… (九) 上午10点半。大厨源先生正在海湾酒店的仓库里准备食材。那是为了中午的游艇宴会。 这位厨师不高不矮,有些瘦削,圆头圆脑。一头半长的头发梳得细致整齐,胡子短且硬,但比较稀少。宽脑门儿,矮鼻梁,下巴有些突出。他双眼非常有神,又有几分深邃;嘴唇很薄,有些苍白。他的肩有点儿窄,手臂很长且健壮。黑色西服背心外穿着雪白的厨师袍,扣眼里别着一枝紫红色的康乃馨。(值得一提的是,他治好了近视) 他正了正高耸的厨师帽,又认真核对了一遍清单上的所有食材。 嗯……该带的都带齐了。他又拍了拍裤带,里面是一张硬纸——彬的请柬。他这次去不仅是以全市最负盛名的中餐厨师的身份,还是以于海彬及所有与会者的同学的身份去的。这也是他受邀的原因。 他自从毕业就几乎没见过任何同学。今天难得一聚,他想,如果不是“身份特殊”,也许我会更高兴的。 他拎着一只巨大的提篮来到酒店门外。海风吹拂着他红色的厨巾,使他看起来英姿飒爽。 他走向停在岸边的“珊瑚”号游艇…… (十) 中午11点。少校营长赫先生阔步走在繁华的大街上。他快速地穿过许多街区与马路。 这位军官面庞略扁平,脸色有些苍白。他浓密的黑发梳在一边,脸上没有胡须。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张紧闭成一条缝的嘴,如雕刻上去的一般;突出的方下巴显示出他坚强的性格。淡色的瞳孔像两口幽深的井,射出如锥的目光。那目光十分冷傲,甚至有几分凶残。他肩宽背厚,四肢健壮有力,一身深灰色的燕尾服更使他多了几分严肃。 一张东西在他并不深的上衣兜里露出一个紫红色的尖角。那就是他正考虑着的东西——彬的请柬。 一晃七年,他们没有任何来往。所幸他的通讯地址一直没变,这张请柬才得以正确的邮寄到他手中。 多年的军营生活使他不苟言笑,甚至改变了他曾经热情张扬的性格,但还没有磨灭他的记忆与友谊…… 等红灯时,他看了眼表,又抬头注视着灰蓝色的天空,怅然若失。 绿灯早已亮起。回过神来,他便继续昂首阔步地穿梭在车水马龙之中,前往码头了…… (十一) 中午11:10。报社主编彬先生从出租车内钻出来,踏着潮湿的石板路,向远处望去。他手中紧握着一本极厚的棕皮笔记本。 他看见了一片蓝色。大海! 喜悦洋溢在这个人的脸上。他身材中等,高大结实。一张圆脸满面春风,皮肤光滑白皙。直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嘴唇红润饱满的嘴,头发油亮,没有胡须。额头扁平宽阔而光洁,颧骨略微突出。双眼闪亮,充溢着探求的锐利目光;一对淡淡的眉毛偶尔蹙起。一副海蓝色镜框的眼镜时而闪过一道智慧的亮光,合体的燕尾服使他看起来更加成熟英俊。 这一天来到了!他欢欣地想。这次聚会不仅是为了庆祝自己买彩票中了头奖——五百万现金,更重要的是请同学们一起聚一聚,叙叙旧。那天他只是随手买了一张,谁知却这么幸运地......他还清楚地记得电视上主持人念出他名字时那种潮水般涌上心头的兴奋与激动。 开奖日期实际上还没到。他还得等三个星期才能领到这笔巨款,但他已迫不及待想好好放松一下——也许是因为报社的工作太压抑无趣——总之他决定提前庆祝。当然,对他来说拿出一笔租这艘游艇的钱还不算什么难事儿。 啊,我的客人们应该也快来了。我已经等不及要见见阔别已久的同学们啦! 他把笔记本按在他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上——就像牧师们对他们的圣经那样——大步走向泊在码头的“珊瑚号”。 第二章 赴宴
(一) “珊瑚号”停泊在码头边。它船身高约8米长约20米,宽有6米。它的船身是紫色的,配着白色的条纹,船舷边的栏杆漆着明亮的金漆。这位怀抱一本棕色笔记本的主编先生满怀激动地打量着船。 “多美啊!”他想,“正如今天的天气,令人心旷神怡。” 与码头的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后,他便登上了这艘豪华游艇。 洁白而宽阔的甲板上,靠近船尾的地方有一间屋子,约占整个船的三分之二。屋子分为两部分,靠船头较小的是休息厅,靠船尾较大的就是餐厅。门开在休息厅,左右两侧各一扇。 他信步走上前去,从左面的门进入。 休息厅宽敞明亮,地上铺着光洁的白瓷砖,窗台都是纯黑色大理石砌就,挂着淡绿色天鹅绒窗帘;四周布置了书柜、沙发、茶几与书桌,角落里还有一架小型三角钢琴。雕花红木书桌的抽屉里,小区单元般整齐地放着各类棋牌与字谜、填字游戏书;书柜里装满了近期杂志报纸与小说。配上柔软舒适的沙发与茶几上满盘的干鲜果品、茶点饮料,这儿简直是可以打发任何无聊时光的天堂。 “简直是艺术品!”彬欣赏着高贵典雅的装修布局赞叹道。他走到屋子后端中央的一扇没有玻璃的木门前,转动了装饰着欧泊的门把手。 眼前便是他们用餐的餐厅。一张木质大圆餐桌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桌上是一个大玻璃转盘,中央摆着一个插满奇花异草的银花盆。转盘下垫着火红的桌布,用金线绣着各种欧式中心对称图案。圆桌周围摆着十把红木扶手椅,椅背高大宽阔,扶手处与椅腿儿上都镀了铜。椅座与椅背上都是酒红色的皮革,与镂空的图案相得益彰。每把椅子前都放着一套餐具——镶金的银餐盘,银筷、银勺,插着折成花的白蓝相间的餐巾的茶色高脚玻璃杯。每个银盘中间都有一张名片,写着来宾的姓名。彬找到自己的名字,把手中的笔记本放到餐具旁。 他兴致勃勃地瞟了一眼手表——11:15。他的客人们现在大概还不会来。 他想去趟洗手间。犹豫地看了一会儿后,他还是把笔记本留在桌上,又原路走了出去。 他来到船尾。餐厅的墙后面,有两道楼梯。一道向上,通向露台——就是餐厅与休息厅的顶棚,放着两把躺椅,支着一把五彩缤纷的太阳伞;另一道向下,通向船舱。 他往左一拐,下到舱里。迎面便是一扇包铁皮的顶部是半圆形的白门,上面写着“厨房”,门用一把小红锁头锁着。旁边便是一个小房间,写着“洗手间”。 他压下铁把手,推开了门…… (二) “咔嗒”一声,彬先生重新关上了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在楼梯口突然感觉眼前一暗,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舱门口。 “源!”他叫了出来,随即热烈地与对方握手。穿着厨师服的人也报以热情的笑容。 “刚刚忘拿了一罐色拉酱。”他举着手中的罐子说。 “你看起来变化真大啊。”于海彬笑道,“可是为什么选择这个职业呢?凭你优异的成绩,我以为——” “是个人的喜好。”对方眨眨眼睛说,“就像许多人感受到的,烹饪带给我们的快乐与满足感。” “哈,我以前不知道。” “没错,是大学毕业后我才开始有这一爱好的。现在我还是一所实验室的化学与生物学顾问。” “太了不起了!” “过奖。” “那么,”彬提高了嗓门说,“一会儿就等着尝你的手艺了。我们都等着一饱口福呢!” “希望和你的胃口。” 于是谈话结束了。大厨掏出一把小钥匙,打开了锁,走进厨房。 彬回到休息厅等着迎接他的客人。 但当他推开门后,便听见了餐厅里的说话声。带着些许没做成尽职东道主的遗憾,他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熟悉的声音答道。 自己座位的右手边(从门这儿看),坐着那位温和而精干的企业家宇先生,他的正对面是主播瑞小jie。 彬跟每人打招呼。“我刚去了趟洗手间。”他试图做些解释,但那二位根本没介意。于是他便立刻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便径直来到自己的座位前。 笔记本原封未动地摆在桌上。 “那是菜谱?”瑞好奇地问。 “不,是我的一个,呃,备忘录。”彬略有些尴尬。 宇微笑了一下。 随后三位便开始谈话,大体围绕着前面源用过的话题。不过稍有不同的是,这三个人的职业都毫不出人意料。 “是的,正如我刚才说过了的,”除主人外,宇先生一直表现的很健谈,“在这艘有趣的船上,我们又重新聚首,是多么……” “哐”的一声,开门声打断了他的话。来人鞋跟儿一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对不起,打扰了!” (三) “赫!”三个人都站了起来,但不知如何还礼,只好一一与他握手。 少校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你变啦,老马。”宇先生对他说。对发表情有些生硬地点点头:“我花了很长时间来适应军营生活。” “那么军营生活也在改变着你。” 赫往后一仰,不再说话。 到了11:35时,彬抱起笔记本:“少陪了。我得去迎接客人们。你们诸位不妨也出来走走?” 人人都同意。餐厅又空无一人了。
彬倚在栏杆上,向下张望。眯了眯眼睛,他终于看清由远而近走来的三人:龙,霖,中间的是旗。似乎他们刚进行了一次长谈,而且从神情来看,走在最前面的刘教授似乎是主要发言人。 三人依次走上船来,彬握手欢迎他们。 “天啊,我们多久没见面了!”旗的小胡子激动地颤动着,“再见到你们,我的心情真是无以言表……”宇先生接着旗攀谈起来。这时,赫脚步轻盈地转到霖面前。 “霖小jie,”他僵硬地伸着手,“我们很多年没见了吧。” “是……啊,是啊。”记者脸颊上掠过一阵潮红,“您看起来性格更冷静坚强了呢。” 她握了握少校冰冷的手。 “说得对。”赫微笑着眯了眯眼,“说起来,您的职业还真是让我们……出乎意料呢……” 这时彬大声招呼道:“大家去休息厅喝杯茶吧——你们想必都累了。我们叙旧的时间还多的是呢。” “太好了,太好了……啊,茶!我嗓子都冒烟了。……”后面的话便随着教授踱进休息厅而听不见了。霖也随着瑞走进了休息厅甲板上只剩下了彬和赫,但他们很少搭话,因为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辆汽车吱的一声停在码头上。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然医生走了出来,立刻就看见彬挥动的手臂。 “啊,彬,赫。”他一边走上游艇一边说,“你们几乎都没有改变——看起来。” “我真诚地以为,您后面加的那句非常必要。”赫冷冷地说。 “哦?”然医生浓眉一挑。 “您能来我们非常高兴。”彬赶紧插上一句。 “不不,我真要感谢您。”然热情洋溢地说,“您给我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让我在紧张的工作之余得以放松……” “您太客气了。请到休息厅小坐一会儿吧?大家都在那儿。” 医生再次道谢后离开了。这时是11:45,两人转身打算也回到休息厅休息休息,但肩膀突然被人轻拍了一下。 “我没迟到吧?” (四) 低沉阴郁的声音令他们转过头来,立刻又被离得过近的厚镜片吓了一跳。 “哈。”彬着实吃了一惊,“你还是喜欢这样。” 泽先生笑着与他握手:“你运气可真好啊,一下就中了个头奖。” “托你的福!”对方打趣地回答道。 小说家突然迎上了另一个人的目光。 “赫,”他低声道,“是你吗?” 他们的双手握在了一起。 “多少年没见了!”泽先生感叹,“我几乎都认不出你了……” “变化很大,对吗?”他苦笑了一下,“倒是你,终于实现了当推理小说家的理想。”他又解释了一句,“我读过你的作品。” 泽先生谦虚地微微一笑。 “好了,大家进去谈吧。”彬拍着两人的肩膀说。 “不必了。我想在甲板上走走。” 于是赫跟着彬进入了休息厅。泽向船尾走去。在那儿,他遇见了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旗。 “泽先生!”他立即走上来,与他拥抱。 “旗!”双方都有些许惊讶。 “多年不见,你怎么样了?” “我很好,谢谢。据我所知你也事业有成。” “也许是有那么一点小成绩。”旗谦虚地说,“如果你指的是刘氏几何——” “是啊,我早说过你会成功的,”泽做了个解释性的手势,“凭你的才能与执着。” “非常感谢你的鼓励。” 两人长久地凝望着大海。 “多美啊,简直像欧几里德定理一样令人陶醉。”旗激昂地说,“这海,这船,还有我们——” “千真万确。”泽眼中的光芒突然暗淡下来,“不过我以为,这倒是一个合适的地方,对于——” “休息放松?当然!”旗大手一挥,“咱们走吧,我看见彬在叫我们。”说着,他向休息厅走去。 “他真不懂我的意思吗?”李承泽叹了口气,“这真是个合适的地方,对于——”他轻声说,“谋杀。” 也许是自己太神经过敏,但我有不祥的预感,他想,一边缓步走进休息厅。
大家都已到餐厅就座。通往休息厅的门的正对面是彬,左右分别坐着旗与宇;源先生往下是然,一把空椅子与瑞,宇先生往下是泽、赫、龙。彬的正对面,也就是背靠门的是霖。那把空椅子的主人是镕。 彬有些着急地看了眼表,11:55,镕怎么还没来?正这时,敲门声响起了。 “好吧,让我们欢迎镕先生!请进!”龙带头站起来。其它人也都站起,盯着被推开的门。 但大家都吓了一跳: “各位,还有一位先生没到,准时开席吗?”同样不知所措的源站在门后,小声说道。 (五) “啊,源贤弟!”龙立刻忘记了叫错名字的尴尬,冲上去与他握手。其它人也与他握手。 彬代为介绍了他的职业历程,于是又少不了一番感叹。最后他又提了一遍相同的问题,才终于得以解决。 “准时吧。”彬说。 “但是,”源似乎有些焦躁,“镕先生还没来啊?” “那咱们等等?”宇提议。 这时,姗姗来迟的律师终于敲响了门。 “真是抱歉,抱歉。”他喘了口气,看来来的路上很着急,“庭审有些延误,没耽误大家吧?” “没关系, 12:00才开席呢。”然医生瞟了眼表,指针刚好跳到11:58。 与众人包括源问候之后,镕便终于落座,这时,人们感到猛地晃动了一下。挤到窗口看时,发现船已驶离码头。大海静得像一大块蓝色窗帘布,时而涌动的浪涛就仿佛窗帘布上露出的线头,很快又被拽平了。“珊瑚号”尖锐的船头像把利刃,劈开的海浪愤怒地泛起白沫。很快,码头看起来就像是积木玩具那么小了。 这是餐厅里略有些安静了。彬把笔记本放在腿上,头靠在椅背上;旗出神地盯着大海;然深陷在椅子里紧盯着手表的秒针;镕还在擦头上的汗珠;瑞向后仰着低声与霖交谈;后者头略微歪着认真地听;龙目光呆滞地啃着指甲;赫笔直地端坐着想着心事;泽把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揉捏着下巴;宇又在用指关节叩击着桌面。 约12:05时,源的出现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端着托盘,把两道菜一一摆在桌子上。于是人们便由衷地赞美,纷纷举起了筷子。源则带着愉悦的表情走了。 第一道菜是一道普通的什锦杂果,似乎很开胃;但人们都被第二道龙井虾仁吸引了。这道菜清新馨香,色泽雅丽,除了龙之外的每个人都忍不住夹起一些尝了尝。但只有镕正觉口渴,很想吃一些清凉的东西,便从什锦杂果盘中夹起一块黄桃。果然生津清爽,他想。 正待他要再夹第二块时,突然愣住了。他瞳孔猛地放大,随即呼吸异常地急促起来。筷子早已脱手,他脸涨得通红,四肢剧烈地抽搐着。不到十秒钟之内,他高大的身躯便仰面倒下,连同翻倒的椅子撞在地面上。 “轰”的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呆住了。 第三章 阴谋 (一) 如果有位摄影师或画家在场,那他绝对能把现在的场景制成非常生动的作品。在突如其来的事故之下,每个人都表情动作各异地愣住,形态之迥异丰富可与《最后的晚餐》媲美: 就在镕旁边的然医生目瞪口呆,筷子也落在了桌上;同样在他旁边的瑞面色惨白,眼睛滑落到了鼻尖上;旗一下噎住,脸涨得通红;霖双手掩口,眉头紧皱;彬半张着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龙刚才的表情动作都僵住了,像雕塑一般;宇几乎把头低进了盘里,眼神充满惊恐;赫纹丝没动地坐着,但双眉已悄然锁紧;泽面色更加苍白,流露出的惊讶明显大于恐惧。而倒在地上的镕还在轻微地抽搐着…… 这时,然医生最先反应过来,立即俯下身去检查。众人也终于仿佛又活过来一般,调整姿势、表情。泽往后一靠,轻声吟道: “十个印第安小黑人,为了吃饭去奔走;噎死一个没法救,十个只剩九。” 所有人突然都打了个冷战。 “你说什么?”有人问。 “没什么,一首童谣。”他耸了耸肩。 “但这可是一种预言,不是吗?”宇小声说。 “哦,宇先生,你有看过《无人生还》?” “是……是的。我对推理小说一直很感兴趣。” 这时,然直起腰,用一种可怕的口气宣布道:“他已经死了。”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许久之后瑞颤抖着声音问:“他是怎么……” 医生沉着脸:“中毒。口内有很淡的苦杏仁味儿,临死前呼吸急促伴有四肢痉挛体征——可能是氰化物一类的剧毒。” 问话的人双肩开始颤抖:“你的意思是……谋杀?”说出最后两个字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然似乎是不愿承认地答道:“一般人不可能拥有并随身携带这种剧毒,所以可以认为是……有预谋的。” 霖开始找手帕。 “总不能让他这么在地上躺着。”旗说着,拽起镕的一只手臂,在然的帮助下将他搀扶起来,放到他自己的椅子上。他看起来与生前无甚差别,但人们都拼命不往那里看。坐在他旁边的人也都把椅子往另一边挪了挪。 “医生,我注意到他死前瞳孔放大。”一会儿之后,彬打破了寂静。 “那大概是阿托品……” “但是阿托品致死量很大。”泽说,“所以更可能是氢氰酸。如果非要弄清楚可以等几个小时看看尸斑的特征……但我能肯定就是氢氰酸。” “你懂毒理学?”然语调中除了惊讶,怎么听怎么觉得还有怀疑的成分。 “我在大学旁听了两年半法医学。我想作为我这一职业,对专业知识或多或少得有所了解。” “我不明白你们的讨论有什么意义。”赫粗声粗气地说,“管他是什么毒,立刻报警吧。” 人们纷纷掏出手机。但是没有信号。 “我们可能离海岸太远了……”霖以及微弱的声音说,仿佛担心会吓到什么。 “那还等什么,赶紧让船掉头往回开啊!”龙叫道。 “这艘游艇是自动导航,”彬阴沉着脸,“根本没人驾驶。而控制室在海湾酒店。” 人们都沉默了。 (二) “但咱们总得做些什么。”彬说,“谁知道镕吃过什么?” 很多人都看见了,是那道别人都没有吃的什锦杂果。 “你的意思是,”旁边的宇沉思着说,“那道菜有问题?” “得用蒸馏或别的什么方法来化验。”然接口道,“总之现在最好别碰那道菜了。” “难道另一道菜不值得怀疑吗?”双手抱在胸前的赫冷冷地说。 “但是,”霖惊魂未定地犹豫着,“我们都吃了第二道菜,可我们没事,不是吗?” “也许是慢性毒。”军官突然语调一变,“每人都吃了那道龙井虾仁?恐怕没有吧!” “没错,我是没吃。我对海鲜过敏。”龙探了探身子。 所有目光都追光灯一般投在他身上。 “不止海鲜吧?”赫眼中闪现出一丝异样,“您还对什么过敏?毒yao?还是……” “够了!”工程师攥紧了拳头,“说话不要含沙射影。我懂你的意思,但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方撇撇嘴:“反正现在你最安全。” 这时源来上菜了。好长一段时间内,他几乎被人们遗忘了。 仍是两道菜:松鼠桂鱼,黑椒牛柳。可是谁也提不起食欲。有人勉强赞美了几句,可终究没动筷子。 源似乎没有察觉到椅子上的巩佳镕有何异样,扫视了一圈便疑惑地走了出去。 “好了,大家不要激动,”旗立刻恢复了谈话,“镕律师的死可以确定是谋杀,那就是说……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但是凶手何以得知他会选择哪一道菜呢?”瑞困惑地问。 “如果我是镕,”彬慢慢地说,“来的路上那么着急,我也会想吃些清凉的东西。” “但是除我们之中的人外,没人会知道他来得很着急……”说完这话,霖突然被自己吓了一跳。 “所以你看,答案很明显了,”旗信心十足,“船上的人,也只能是船上的人知道镕来得急匆匆,且直接进入餐厅没有时间喝水之类的,推想他一定会吃一些清凉的东西,便下毒到了什锦杂果里——” “说的不错。”彬阴郁地开口,“但按您的意思,下毒是发生在他进餐厅到他死去的这一段时间内。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下毒在那道菜里是临时决定的,是凶手得知他来得匆忙后才决定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泽说,“正常来说没人会随身携带剧毒物质,因此凶手只可能是利用了镕来得急口渴这一机会,却不可能仅因为这个机会的出现而临时决定杀人。换句话说,无论如何他的死都是事先就设计好的!” “可是在那道菜送进来之后,镕几乎立刻就夹了一块来吃,所以凶手没有机会在菜送进餐厅后再下毒……”彬进一步提示。 “那嫌疑最大的是……”龙愕然了。 “源!” “不不不,一定还有别的可能性。”然说道,“比如在餐具中下毒。” “当然也有可能。”旗赞同,“而且那样更保险——对于凶手来说。他毕竟无法肯定镕会百分之百选择那道菜。除非……” “除,除非谁吃那道菜都无所谓……也就是说,凶手打算把我们……全杀掉!”宇的表情像是被判了死刑。 人们突然都瞪着他。 他说的不无道理啊!这个可怖的念头一下子吞噬了他们的大脑,叫人很难不去想它。宇这一句话在人们心中安了一枚定时炸弹。 “还有一种可能,”瑞突然说,“那就是镕在前来赴宴之前就已经中毒!” 这个全新的观点又短暂地给人们注入了一丝希望,但很快便被然下面的话打消了:“氢氰酸——就姑且认为它就是氢氰酸吧——十几秒之内就可以置人于死地,你们也看见了。” “不,还是有可能的。”龙急促地说,“如果凶手把氢氰酸放入胶囊中使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吞服,那么,只有几小时后,胶囊在胃里化开时巩佳镕才会中毒!” “这倒很有启发性。”彬无精打采地嘟囔道。然后餐厅里便又是一片死寂。 突然,一个人发出了呻吟。他两手在空中乱抓,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叫声,五官也扭曲了—— 在人们惊恐的目光中,他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倒下的是龙。 然医生一个箭步冲到龙跟前扶住他,进行急救。但此时他的脉搏早已停止。 “没救了。”医生摇摇头说,“又是氢氰酸一类的剧毒。” “这怎么可能!”旗喊道,“他什么也没吃!” “没错。”然同样困惑地说,“虽说氢氰酸也可通过皮肤接触的方式渗入人体致人中毒,但你们看,”他扳开可怜的龙的嘴,“嘴唇发紫,口腔内壁黏膜鲜红。这种迹象表明龙只可能是口服中毒!” “他肯定吃了什么。”宇瞪着餐桌,仿佛上面还有第五道他们都看不见的菜。 “一定、一定还有不同的解释!”彬很激动,“医生,你就不能查清这儿还有多少东西隐含着毒吗?” “我告诉你了,”然很不耐烦,“只有拿到实验室蒸馏,才能……” “让你的蒸馏见鬼去吧!”军官暴躁地嚷道,“吃不吃菜都会中毒,天知道还……” “少校,你刚才还说龙才是最安全的。”彬有些责备意味地说。 “我开始同意宇先生提出的说法了。”泽蜷缩在椅子里慢慢说道,“连续发生两桩凶案,还是在这样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内……很难让人认为是巧合呀!” “该不会是说,”记者猛地抬起了头,“凶手真的想把我们,全都……” “现在绝不能草率了。我们很可能随时会遇到危险。”彬以领导者的姿态说。 “那危险就来自下面。”旗意味深长地指着脚下。 “源没有理由要杀我们啊!”瑞不安地说。立即有人赞同。 “我绝不相信源有动机杀我们。”然神情坚决,“我也对付先生所说的想法持怀疑态度——凶手不会想杀我们的!不会!” “您怎么这么替凶手说话?”宇皱起了眉,“但是,他杀了镕与龙已经是事实了,这么危险的人难道不应该防范吗?” “我这也只是自己的看法而已。”然摆摆手。 又是短暂的沉默。一两分钟后,宇站了起来。 “我去洗手间。”说着,他开门径直走了出去,在甲板上与前来上菜的源擦肩而过。 (四) 源走了不一会儿,宇便回来了。他一声不吭地坐下。 现在餐厅静的像墓地,只有偶尔响起的海浪拍击船身的哗哗声。 面前的一桌子佳肴甚至没人敢去看。 人们心中都被恐惧和疑虑所填充,都在分析眼前的可怕而离奇的事件。但当然有人对此早已了如指掌…… 然动了动身子,似乎身处一群雕塑之中。 “咳……”他咳嗽了一下,“我说,大家是不是都饿了……” 现在12:45,面前已经上了八道菜——上次源来上菜上了四道。经他这么一说,到真有人感到饥饿,但出于对生命安全的考虑,大家还是忍着。 “我觉得后面的菜应该没什么问题。那道虾仁不是也没问题吗——所以也别饿着了。”说着,他举起银筷。 “慢。”赫欠欠身,开始用怀疑的眼光打量医生,“您是没心没肺呀,还是说,您知道些什么?” “我是个吃货,就这么简单。”对方回敬道,晃动着手中的银筷,像个乐队指挥。 “等等,医生!”“可能有危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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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
沙发#
发布于:2016-03-12 20:55
@hpsn88088 快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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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布于:2016-03-13 08:40
(๑•̀ᄇ•́)و ✧ 棒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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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布于:2016-03-13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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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发布于:2016-03-13 14:21
不错,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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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布于:2016-03-13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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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布于:2016-03-13 15:02
人物全部登场,正文有时间更。。。还在审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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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发布于:2016-03-14 21:39
没人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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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发布于:2016-03-14 21:41
喜欢推理小说的小伙伴快来围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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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发布于:2016-03-16 22:49
为什么没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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